“所以你设好了套子,就等着我往里钻?”
海云舒只是笑,答都懒得答她。
刚才还完愿,海云舒就装作头痛的样子,跟程子枫说想到禅房休息片刻。
要去后山禅房,穿过这片青翠竹林是捷径,于是一行人抄了最近的小路。
拿下望风的宝心,来到窗边。
这才有机会在春意盎然中,欣赏一出好戏。
现在,白师师被当场捉奸,坐实了偷情的罪名。她一无娘家庇佑,二无主君垂怜,想全身而退恐怕比登天还难。
“海云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程子枫下手更重:“死到临头,还嘴硬。”
禅房里打骂声不断,地上的一对儿野鸳鸯连连求饶,如此热闹,很快引来了寺中的僧侣。
为首的僧人阻止了程子枫的暴行。
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佛门乃清净之地,还请施主以和为贵,以免惊扰了佛堂圣人。”
程子枫这才收敛,叫人停了毒打。
“算你命大!”
他啐了一口,叫小厮把两人死死摁住。
“把这对儿不要脸的奸夫淫妇绑了,带回侯府审问!”
东昌侯府,狂风扫过前院中庭,树枝绿叶张牙舞爪在风中摇摆。
院子里,杀猪一般的架势,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听说了吗?白小娘跟外男通奸,侯爷去武陵寺上香,正好给撞见了……”
“什么?她胆子可真够大的,瞧这架势侯爷是要打死她了啊。”
“她往日得宠时,没少给折磨咱们,稍有不慎就非打即骂。如今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被打被杀也是活该!”
“那就可怜了珂哥儿喽,小小年纪摊上这么个亲娘,真是冤孽。”
……
院子里家法伺候。
程子枫厉声问:“你招不招?!”
白师师还是不肯招。通奸罪,认了就是一个死,硬抗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她还年轻,还有琮儿,不能把后半生的幸福断送在东昌侯府这座魔窟里。
即使程子枫捉奸,即使他把刀夹在脖子上,她都不能承认。
她还想用狐媚子的把戏博取同情。
“枫郎,妾身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能轻信大娘子的诬陷,怀疑妾身啊——”
“别叫我枫郎,我听了恶心!”
小厮立刻用绳子套在白师师和卢鸣的脖子上,把两个人吊了起来。
两人脚下合踩着一张跷跷板,一人一头,高的那头脖子上的绳圈不勒,还能喘口气。低的那头就只能,一张脸憋得青紫跟茄子一般。
想要四平八稳两个都得受罪,一高一低,才有喘息之机。
于是他俩为了喘气,只能你高一下,我高一下,轮着来,如同杂耍卖艺的戏子,滑稽的很。
程子枫狠道:“我倒要看看,你俩能耐有多大,嘴有多硬。”
这本是军营里传出的折磨俘虏兵将的把戏,现在用在他俩身上,也是罪有应得。
白师师憋红着脸,把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