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杨凌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是鸿门宴,就让他们吃个够,不用担心。我倒要看看,究竟谁吃谁!”
三月初四日上午,杨凌带着麾下的精锐骑兵和数百名步卒离开驻地,赶往济州东门。
济州东门外是联绵起伏的崇山峻岭,西北面是茫茫的黄河大泽,南边是巍峨的嵩山峻峰,因山势险峻,常年云雾缭绕,故被称之为嵩山群。济州东门便位于嵩山群中,乃通往济南的必经之路,是通向济南府的咽喉要隘。
当杨凌抵达东门附近时,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旌旗猎猎招展,显然是韩家军的先锋部队到达。
杨凌不禁皱起眉头,按照韩家军的速度,应该早就抵达才对,可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难道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埋伏,或者干脆就不来赴约?
想及这些,杨凌更加觉得今天的饭局有蹊跷。
“将军,咱们真的要去赴约吗?”副将张海凑过来小声问道。
“嗯!”杨凌轻轻颔首,目光扫视众将士:“韩家军主动设宴,我岂能错过这个机会?”
说话间,杨凌策马走到阵列前,大吼道:“兄弟们,跟老子杀啊!”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长刀猛抽战马屁股,胯下的宝驹吃痛,奋蹄狂奔,冲向济州东门的方向。
“杀呀,跟上将军!”
众将纷纷催促战马跟在杨凌身侧,跟着他冲向韩家军的大营。
喊杀声响彻天地,八千精锐铁甲铮铮,踏着隆隆的脚步冲杀过来,仿佛潮水般涌向韩家军的大营。
“敌袭——敌袭!”
“敌人从西面来啦,准备迎击!”
济州东门守军立即反应过来,他们惊慌失措地调转兵器,严阵以待。
“轰隆隆——”
马蹄如雷,大地颤抖,铁蹄践踏在泥土地上,留下浅浅的沟壑。八千铁甲骑兵如洪流般撞破韩家军的营垒。
“杀啊!”杨凌挥舞钢刀,砍翻十几个试图阻拦的韩家军士卒,杀气腾腾地扑向韩家军主帅的中军大帐。
韩家军的主帅韩文德正在饮酒作乐,听到喊杀声,急忙起身。
“敌人攻来啦!”
“快防御!”
韩文德大吼着下令。
韩家军将士虽然惊慌失措,但依旧有序地组织防御,结成军阵。
杨凌率领部下冲入韩文德指挥的中军大帐,只见周围摆满兵器和桌椅板凳等杂物,并无任何敌人。
杨凌眼睛微眯,冷笑道:“原来如同虚张声势啊!”
他环顾左右,发现这里空旷辽阔,周围都是低矮的房屋。
杨凌抬高嗓音,厉声呵斥道:“韩文德,你不是说要与我决斗吗?为何却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屋内,韩文德脸色惨白。
他万万没想到,杨凌竟然毫不犹豫地闯入营帐,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韩文德脑袋嗡嗡乱响,他知道今天凶多吉少。
韩文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杨大人,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是你别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济州知府,这里的兵权全掌握在我的手上,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误伤自己人!”
杨凌冷笑道:“那又如何?难道你以为区区这点儿人马就能困得住我吗?”
“哈哈哈!”韩文德闻言仰头大笑,旋即脸色狰狞道:“杨大人,我承认你武艺高强,但是你别忘记这里是济州城。我手底下有两千人马,你孤军深入,肯定会全军覆没。你还是投降吧!”
杨凌冷漠地说道:“你错误地估量形式,我是奉旨平叛,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就只能杀你!”
韩文德嗤鼻道:“我就不信,你能把济州城夷为平地!”
杨凌懒得再废话,拔出腰间佩剑,朗声喝道:“杀,活捉韩文德!”
随着杨凌的命令下达,八千铁骑蜂拥向韩文德的中军大帐,霎时喊杀震天。
“保护大人!”韩家军的亲兵们紧张地保护韩文德。
韩文德看着杀进中军大帐的杨凌,咬牙切齿道:“杨凌,今天算你赢,我韩文德认栽。但是你别忘记这里是哪里!”
杨凌冷冷地说道:“济州城是朝廷治下,你违背圣谕谋逆造反,我有理由诛灭九族。我告诉你,你现在乖乖跪地求饶,我还能留你全尸,否则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韩文德怒极反笑,忽然他的嘴角翘起,阴恻恻地说道:“既然你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韩文德突然取出怀里的火折子,打开后丢向杨凌。
“将军快躲!”张海大喊道,他飞身跳起,用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砸向火折子。
“嘭”的闷响,火折子被狼牙棒打碎,化作碎屑漫天飘洒。韩文德吓得面如土色,他没有料到张海的武力这么高,竟然单凭狼牙棒就将火折子打碎。
“杀呀——”这时杨凌的部众已经杀到韩文德的面前,将其团团围住。
韩文德大吼:“给我上!杀退敌人就升职!”
“杀啊——”
济州军将士嗷嗷直叫,挺着兵刃杀过来,跟杨凌的部队绞杀在在在,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韩文德心中充满恐惧之意,他想要逃跑,却被张海牢牢缠住,无论如何也无法脱身。
张海手持狼牙棒刺进韩文德的胸口,他双手使劲往外推,将韩文德连同衣衫推到马下。
韩文德捂着汩汩冒血的胸口,眼神渐渐暗淡下去。他感到身体越来越冰凉,最终陷入昏迷之中。
半个时辰后,杨凌的部队顺利占据济州城西北城门。
济州城的守卫力量基本上消耗殆尽,韩家军的中军大帐已经成为杨凌的瓮中之鳖,杨凌很容易控制济州城。
“将军,您太牛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