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的六个护卫过来,低个头,没啥可说的,六个人控制不住一只狍子,必然是哪里出问题了。
晋王朱棡看看自己的护卫:“其实这事儿看怎么说,往小了说,无非是没有抓住,对谁都没威胁。
往大了说则是你们配合不够默契,王师傅你说是不是?咱们工匠干活的时候怎么干?
最需要配合的是哪一个部分的工种?和泥向上扔的?还是抛砖的?”
朱棡要好好说一说,六个人啊!以后万一打仗呢?他问王艺千。
王艺千犹豫了一下,点下头,又摇头:“殿下说得对,需要配合。但不是殿下说的那些最严,那个可以有失误。
最严的其实是砍伐木头,从拉拽到运输,拉拽不好,容易把伐木的人给砸了。
运输有个规矩,人数许减不许增。
分配好六个人负责把一大段的木头弄下山,两个人抬一个绑绳子的杠子。
若是抬不了,走路来回晃,那就撤一个人,变成五个人,有一个人脖子挂绳子,在木头后面抬。
还是走不了,继续晃,那个后面的人撤下去,四个人前后间距拉开,两两一组。
四个人不行,撤一个,三个人,多出来的那个在后面。
到最后就是一个人,他得拴个绳子绑木头,自己在前面使劲拽,拽不动就不给工钱,下此这个六个人找同样的活,工钱减半……”
王艺千着重介绍如何运输木头,这个方法属于逼着运输的人互相之间调整好,否则越来越累,直到拿工钱少一半。
“多谢王师傅,你们再去抓一只,不限时间,什么时候抓到了抬回来,要活的。”
朱棡不说其他的事情,让六个护卫用行动来证明这个队伍没问题。
六个人感激不已,转身跑了,抓狍子。
队伍行进很慢,一路招摇,仪仗打着呢!
按照这个速度,想要去昌图那里的金矿再到萨尔浒是不可能的,故此从出来的时候就说好了,奔着金矿去,却不定位最准的位置。
到时候就以时间不够用为理由,突然转向,去别处,这里其他人就心痒痒的,那个金矿的矿脉究竟再哪?
如是过了半个时辰,弄到了很多猎物,有活的,有死的,活的带着必然属于累赘,那也带。
那六个护卫回来了,他们手上没有雄麝,反而两个人抬一个临时制作的滑竿,上面放着一个用粗麻布包裹着的婴儿。
婴儿不是那种刚出生的,看着有……看不出来,能看出来的是先天性软骨病,与朱棡老丈人家的管事的孙子一样的症状,脑袋就不规整。
“殿下,有人丢在野外,就是用这个黄麻的布包裹着,麻袋片子一样,扔在那里等着被野兽吃。”
回来的护卫用最少的话说出最多的内容,他甚至没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包孩子,保持原来的样子。
“喂奶吧!佝偻病是吧?铃儿姐你给看看。”
朱棡发现很熟悉这种情况,正好姜伍的媳妇儿还奶孩子呢!多喂一个。
这个孩子现在被丢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他父母是谁?为何要丢?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