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天蒙蒙亮。
朱樉站在麦田旁边,拿着镰刀先割一把麦子,其他人开始唰唰唰跟着割。
收割机的数量少,分散到整个涿州,算给当地百姓做个样子看。
军队的人多,一捆捆的小麦被收起来,运到旁边,放到机械上进行脱粒。
也有脚踏式的脱粒机,工匠们临时给做的,大部分是木头,里面核心有铁丝。
顺便又帮涿州百姓把水稻脚踏式脱粒机做出来,明年就开始种水稻了。
这样的地可以用很长时间,比用石头磙子压的地好,那种一般一年一弄,耗费时间。
参政赵耀把情况又重复一遍,离得远的官员没听见,干一点活儿就累不行了,听力下降。
泥的晒谷场留不住,天总要下雨的,专门的晒谷场年年修,往坑里填沙砾,再压。
然后晒谷的时候眼看下雨,把谷子收起来,雨落下,又得等天好阳光足把泥的晒谷场给晒干才可以再放谷子上去继续晒。
产量增加越多,换的时候比例越大,超百分之二十,再换就多得四个月的粮食。
下丘村换到的粮食并不给下丘村,给咱长兄太子了,太子兄长拿来抚民、安民。
涿州的水稻运过去,大部分给下丘村,因为咱们总去下丘村吃饭。
这两成加完,相当于运费,近处的地方,朝廷赚一部分,中等位置的,朝廷持平,远的地方自然是赔运费,正好用近的地方补偿。
参政赵耀喊停,官员们做样子,在地里帮忙收割。
这次割高茬,不割那么低,等着收完了,放一把火把小麦秸秆烧了。
四个亲王都很熟练的,只是不愿意干,看下丘村,割几捆,放下镰刀说事情。
房大川里长又替别人心疼起来,觉得下丘村的人败家。
下丘村付出一些利益,自然收获利益,不然自己怎么不敢招惹铃儿姐呢!挨打白挨,别人谁敢打亲王?
这是人家用利益换来的,不服不行。
下丘村的种子好,产量高出一大截,跟朝廷是一比一换,朝廷如今与百姓加两成。
官员们早等着此刻呢!这等活计是自己干的?太热了,麦穗刮到胳膊和脸上很疼,腰也酸……
想让粮食多收,多施肥,看酸碱度,用册子介绍的农药和化肥,人勤劳,守住那片地,一年辛苦下来才值得。
“大家不要再干了,让其他人割,过来聊聊天。”
涿州百姓按照军士们教的操作,不用自己计算种植与收获的时间,非常省心。
小麦不用考虑,水稻多琢磨琢磨,还有……姜,姜母年头越久越好。
少量的有二十年以上的姜母,兵荒马乱的,种完了姜就在那放着,一长许多年。
过上一个来月百姓再翻耕,待下完雨,沤一沤,拿来种冬储菜,秋后收菜,这地就不管了。
部分地方有了新的晒谷场,水泥抹的,之前一直盖草帘子浇水,收完小麦,把草帘子撤了,水泥地一干,就放上去晒。
“你别说话,下丘村怎么可能缺粮食,都是好的粮食才吃。
大蒜与姜,在涿州随便种,本地纬度好,春天能种,秋天亦能种,春小麦、冬小麦,愿意选哪个就选哪個,不想种小麦就种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