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诸位久等了,是这么个事儿,呃……下丘村的守村人憨憨给太子、亲王殿下们做了有一锅干烧鱼鳔。
朱里长知道咱福华楼晚上顾客多,怕做菜忙不过来,叫人送一部分到此。
若有人想吃,可喊伙计一声,一个鱼鳔一百文,一碟十个。”
徐掌柜等着柞蚕蛹干煸好,一桌送一碟时,不厌其烦地重复这番话。
说一次周围桌子上的顾客能听到,他换个地方再送、再说。
“憨憨?”有顾客回忆。
“盒饭店用大锅炒菜的那个,他只要一炒,那道菜保证最先吃光。”旁人提醒。
“知道了,据说秦王等亲王去盒饭店吃饭,即由憨憨亲自下厨。徐掌柜,来五碟。”问的人开口五贯钱的。
“别呀!估计一共没多少,你桌不到十个人的一碟不成?”另有人不同意。
“对哦!不然我全包了,谁还花不起这个钱啊?”
“就怕吃一个后上瘾,没有第二个。”
“总比吃不到好,给太子和亲王们做的,能尝到,算赚到。”
“来一碟,先给我,我先说的。”
于是一百文一个的鱼鳔被抢光,福华楼的客人多,天晚了,别处冷,福华楼有暖气、有琉璃玻璃窗户。
商人们喜欢到此吃饭,认识其他同行业的人,顺便打探消息。
福华楼的菜一直就贵,不骗穷人,不过分量不差,味道更没得说。
今天的鱼鳔特殊,太子一起吃的,平时有钱吃不到。
“东家,最后这点留着吧!咱们也没吃呢!”
伙计看着剩下的五十三个鱼鳔,很担心有人给买走。
“五贯钱呢!想吃,咱自己找鱼鳔,加上别的东西送旁边盒饭店,跟他们说,憨憨做的鱼鳔闻着可香了。”
徐掌柜想得通透,能卖钱为何要自己吃,准备东西给下丘村,憨憨会帮忙炒。
“东家果然是东家,那我去问问有谁还想要?”伙计悟了。
“给秦淮河边青楼的掌柜那几桌送去,不要钱,正好五桌,剩的三个你自己吃。”徐掌柜指点一番。
“好咧!”伙计装盘,然后那三个鱼鳔他给酒楼的‘行政主厨’了,自己没敢吃。
“东家送完了。”伙计很快回来:“周围的顾客抱怨,我说回头有好东西,先找他们。”
“等看到朱里长他们到盒饭店,记得买鱼鳔送过去,然后问青楼他们买不买,憨憨做一次菜,得多赚钱。”
徐掌柜的想好了办法,自己的那一份给酒楼的人分,多的卖给青楼,把钱给下丘村。
……
闰十一月初一,大家又起晚了,昨天吃火锅睡得晚。
然后就不舒服了,因为没有习惯了的卫生间。
“还好咱啥都经历过,没问题。”朱樉处理完个人的事情,找个坚强的理由。
其他人同样没问题,都这么过来的,矫情个甚!
早晨冷,同时潮湿,不如在有暖气的屋子里。
工匠和力工对此没啥要求,能吃饱即可,哪年的冬天不是这般?今年好在有棉衣穿,军大衣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