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真是太好奇了！
“他们这是发现了纸书的秘密？”李斯随着赵义从高楼处下来后，二人就带着几个侍卫，没入了人群之中。
因为来咸阳学宫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也混杂着不少器宇轩昂或是衣着富贵之人，哪怕赵义看着实在是不俗，但也只是被路人盯着看几眼。
他这个便服出行的样子，大概是被人当做是儒家或是道家的精英弟子了。
李斯倒是明白为何很少有人猜到这个青年就是帝国太子，还不是因为在很多人眼里，帝国太子实在是修炼速度太快，简直就是人形怪物！
这种情况下，太子的形象早就被人给传得走了样，说实话，没被传成是三头六臂的人物，这就已经算是那些人比较克制了。
可想而知，赵义本身收敛了杀气时那副贵公子的样子，有多大的误导性。
赵义也不在乎，他下楼后，就饶有兴致地带着李斯等人在人群中走动，看着这些仿佛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娃的学派弟子们，他仿佛看的就不是人，而是一个个可以在未来有效被驱使的工具人。
若是不能成为他的工具人，在他这里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要么就是他的工具人，要么，就是一群死人。
被他打量过的人，都下意识身上一冷。
但因着那时他已是走了过去，所以也无人猜到是因何而冷，只能是将其归结为这个地方有点邪门。
赵义这时听到李斯所说，摇了摇头，道：“不会。”
李斯就有点嫌弃地说道：“那他们这样大惊小怪，实在是……呵！不少人还吹捧儒家弟子多么从容淡定，连纸书的秘密都不知就这样情绪外露，若是知道这秘密，岂不是要疯了？”
这话说的，就很有点夹带私货的意思了。
李斯这个人，虽出身与儒家有着很大的关系，但一成了法家代表人物之后，对儒家的态度，就变得相当微妙。
恐怕连与儒家并无什么起源关系的人，对儒家的不喜都不如李斯这样浓厚。
这番话里，个人情感元素过于浓烈。
不过，赵义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自然而然的，他也不会要求自己手下的人是什么正人君子。
只要听他的命令，且能办好他交代的差事，对他忠诚、有用，那这个人的私德好不好，他还真不在意。
只要对方的私德别影响到了国家大事，别影响到了他的事，赵义都随对方去了。
李斯对儒家对小圣贤庄的不喜，在赵义这里，实在就是小事一件。
不过，他还是警告了李斯一句：“现在还不是除掉小圣贤庄的时候。”
意思是，孤知道你对小圣贤庄恶意满满，恨不得将对方给直接灭了，但你先悠着点！
现在还不是这么干的时候！
李斯自是知道这是太子对他的敲打，但他却不仅没有丝毫不满，反倒在心里想着，太子在知道他对儒家对小圣贤庄的不满跟针对后，也只是提醒现在还不是对对方下手的时候，这岂不是说明太子果然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若不是当成了自己人，岂会在知道他私底下这么干后，还是这样信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