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你果然要下毒谋害钟离眛!”王离冷笑说道。
白屠哪里肯认?
若他跑了,那也就跑了。
但他现在没跑成,脖子那里还横着钟离眛的那把短刀。
虽然钟离眛并不是一个用刀之人,一般只用弓箭、佩剑跟长枪,这把短刀,只比匕首长少许,更算是防身之器。
用短刀,其实也是一种态度的表现。
无论是用其他任何三样武器,都说明钟离眜认真了起来。
只随手用了一把短刀,这其实就是钟离眛很随意的一个举动。
他也只是因为听到了王离的名字,通过辨别,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为了不让这两人有所怀疑,才会做出符合他性格的事。
王离根本就没怀疑钟离眛,倒是少司命,朝着白屠身旁的青年又看了一眼。
不肯认下这个罪名的白屠,此刻已是叫屈了起来:“我冤枉啊!我不过是想着钟校尉明日就要去太子府,想趁着最后一晚与他喝一次酒!我怎么会要下毒害他?”
“我害了他,我又能得什么好处?他是从我军中出去的,若是以后建功立业,我脸上也有光!”
“便是我害了他,我也不能替他被太子重视,还失去了一个以后被太子信重的人,便是为了利益,我也不可能这么做啊!”
不得不说,白屠这番辩解是合情合理。
任谁一听,都觉得白屠说得有道理啊!
谋害了钟离眛,对白屠又有什么好处呢?
白屠又不能代替了钟离眛!
死了人,被太子追查,难道白屠就不会被查出来?
冒这样的风险,损人不利己,又是图什么?
周围人原本还有些怀疑,听完这番话后,看向白屠的眼神也不再是惊疑不定了,反倒是盯着王离、少司命看了。
少司命那一招,已是能显露出她的身份。
王离此人,虽在以后会是赫赫有名的将军,是名声能流传到后世的名将,可在此时此刻,他就是个年轻人!
一个还没有立功立到能让任何军士听了都恍然大悟的程度,所以,对他,对少司命,这些军士们的目光可就没那么友善了。
当然了,从王离跟少司命一出现,这群来杀“刺客”的人,就都不太客气。
更不必说,王离刚才直接出手,卸了他们的关节。
他们中有些人现在还站立不稳,只有十几个精锐勉强给自己接上了关节,站了起来。
“我家将军乃是帝国的将领,你们想杀我家将军,这是造反!”一个亲兵怒喝道。
少司命朝着他就看了一眼,王离忙给挡住了。
若是不挡住,他觉得以少司命的性格,这个敢在此刻还冲着少司命大吼的士兵,是必死无疑了。
但实际上,这些军士也只是听令行事,是完全服从上峰、信任上峰的,所以才会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匪徒,就是刺客。
这些军士本身并无造反之意,将他们伤了就算了,若是伤及他们的性命,这些死了的人就太冤了。
到底是勇敢的军士,旁的学派的人自然不会心疼,但作为兵家的人,王离还是挺欣赏这种面对着强敌还能硬撑着站在自家将领这一边的人。
“他的确是帝国的将领,可我,王离,同样是帝国的将领,这位,乃是阴阳家的长老少司命,我们都是奉了太子之命,来救钟校尉的,防的,就是有着嫉贤妒能本性的白屠。”
“你知道我身份,却欲杀人灭口,还有什么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