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双全!瞧见了吗,老天爷都不想放过你……」
程一飞摘及皇后为你产子,妄图鸠占鹊巢,窃取李家江山,以为没人知道吗,跟你算总账的时候到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无所谓了……」
孙福贵狞笑道:「当今皇上是我亲儿子,他已经登基为帝了,谁敢说他不是先帝的种,打死太后也不会承认的,江山已经是我谭家的了,我的子孙世代都将是皇帝!」
「京里没人跟你说吗,我制造了验血鉴亲的工具,吴太师亲手宰了你生的小野种……」
程一飞嘲讽道:「过几天我就宣布小皇帝是野种,真皇帝被大总管调包并溺死了,到时喜迎大皇子回宫继位,你的小野种们咔咔全砍头,而大总管就是过街老鼠!」
「你杀一个试试,你若敢找大总管晦气,就不会来寻我了……」
孙福贵大声道:「我谭家也曾是名门望族,可是却让李家害的家破人亡,唯有我家一支苟活下来,为报此仇我们等了六十年,宁可玉石俱焚,也要将李家连根拔起!」
孙福贵说着突然拔起了长刀,居然对准胸口猛地扑倒在地,长刀也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腹。
「我靠!你急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你……」
程一飞惊骇欲绝的冲了过去,他找孙福贵只是为了做人质,孙福贵一死大总管必然疯狂。
「我与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死了你就死无对证了……」
孙福贵颤巍巍的抬起头,恨声道:「我爷被太上皇软禁至死,为了给谭家留下一缕香火,我十岁的爹在阉割前,让一个青楼女子生下了我,我……是在窑子里长大的!」
「李家王朝确实该毁灭,但我也不会让你家当皇帝……」
程一飞蹲到他面前说道:「皇帝这玩意就不该存在,还有士族门阀也通通不该有,而我的任务就是摧毁大顺,你在
「没、没皇帝了,那谁来当家……」
孙福贵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颤声道:「我……我没读过什么书,但你瞧着不像个坏人,你若是胜了我家曾祖,能……能给我家留一点香火么,让他们耕田劳作都行!」
「放心!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杀他们的……」
程一飞说道:「我会将他们送走远离是非,等封建王朝时代结束,他们肯定能读上书,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太后知道她儿子是你的吗?」
「怎会不知!张熙棠的婢女勾引了我,还为我生下一个女儿……」
孙福贵讥诮道:「事后她逼我怂恿大总管,让皇后问她男人借种,想鸠占鹊巢的是他们夫妻,我只是受了他们的启发,骗张熙棠怀了我的种,她还以为怀的是龙种!」
程一飞震惊道:「婢女是九公主的生母吧,难道她也是你女儿不成?」
「若不是芸儿生了九公主,我也不会让张熙棠做皇后……」
孙福贵吃力道:「张熙棠一直瞧不起我,背地里骂我是卑贱之人,所以我就骗她给我生儿子,但那个女人的野心太大了,她自己想做……女皇啊,你万不能放过她!」
孙福贵的脸垂进了污水中,话没说完就蹬着腿咽气了。
「唉~九公主居然是你女儿,怪不得会出卖我……」
程一飞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皮,跟着将他的尸体抱到马背上,冒着冷雨牵着马往山后走去……
清晨!大年三十……
三千精锐骑兵冲向了良乡县,其后是整整七千名城防官兵,新上任的九门提督亲自压阵,如同见到新年贺礼一般兴奋。
一般没人敢在京畿地区当土匪,更何况是抬脚就能到的良乡县。
至少有三十万大军在拱卫京师,而区区一千复明乱党就敢造反,简直就是在给九门提督刷功绩。
「加快脚速,别让其他人抢了功劳……」
九门提督骑着战马不断催促,其实他后半夜就收到消息了,复明乱党抢了西郊的兵工厂,转头就炮轰良乡并大肆劫掠。
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城防军出马,但是不少阉党家属都在良乡享福。
最近的救援兵马就是城防军队了,还有两万屯田军也在紧急的赶赴,三万打一千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
可就在大部队走进一条山坳时,地面上却无端发生了一串爆炸。
「咚咚咚……」
一连串的地雷炸的人仰马翻,断肢碎尸一团团的飞上天际,来时的山口更是轰然被炸塌,大量的碎石直接封堵了去路。
「中伏啦!快跑啊……」
城防军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蹿,谁敢想乱党竟敢半路打伏击,他们这些老爷兵也从未打过仗,敌人没见到就立马丢盔弃甲了。
「邦邦邦……」
子弹跟暴雨般从两侧山头射来,强弩和硬弓也是一块往下招呼,人就跟割麦子似的一茬茬倒下,还想突围的队伍也立马溃散了。
「谁他娘说的一千人,这他娘五千都不止……」
九门提督连滚带爬的往山里逃,两侧山头上都是黑压压的人影,等几颗炮弹在人群中狠狠炸开,城防军被打的彻底溃不成军了。
「啪啪啪……」
一串特殊的枪声忽然从前方传来,九门提督的头颅竟被一枪打爆了,连他的铁盔都被击穿了一个小洞。
其余亲信更是一连串的倒下,威风的银鳞甲也挡不住子弹。
「提督大人死啦,提督大人死啦……」
亲兵们丢下大旗没命的逃窜,可就在他们深感绝望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山坡上,骑着匹黑马身着绯色的蟒袍。
「驸马爷!驸马爷来啦……」
众将官就跟见到了大救星一样,通通喜出望外的朝他狂奔过去,而程一飞也手持长枪腾空而起,并厉喝道:
「全体听令!九门提督
已死,队伍由本王接管,拾起你们的兵器随我杀敌,乱党休走,速速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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