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手串丢了,开什么玩笑?”
“抱歉,不过我会想办法找回来的。”
“老黄,你也知道赌定的意思,这个手串可不是钱的事儿了。”
雷总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东西找不到,你也就别混了。”
“雷总,我们毕竟是朋友,我还要替您跑腿。”
黄财神的声音带着心虚低声:“我之所以跟您说一声,就是让您放心,这么多年,我替您也找了不少好玩意儿,您应该相信我。”
“呵呵,以前你办事儿确实靠谱,现在我感觉你办事不如他妈一个孩子。”
雷总说话丝毫不客气,冷冷怒骂:“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东西拿不回来,你跟你的所有人都会倒大霉,我说的。”
“是是是!”
黄财神低声下气:“三天内我一定给您拿回来,放心吧。”
“那还不去找,在我这里傻呆着手串能飞回来?”
随着怒骂,黄财神灰溜溜的推门走出来,看到范青阳脸色有些尴尬:“你来了?”
“嗯,我找雷总。”
范青阳的点点头客气的说了一句。
黄财神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而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范青阳从这些对话已经判断出来了,黄财神布的局,很有可能就是要坑雷总了。
布局已经差不多了,可惜出了这个乱子。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敲敲门:“雷总,我来了。”
“进!”
雷总好像那股火气还没有散去,气的叉腰站在窗口生闷气,对于郎窑红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在茶几上,那尊木佛像还包裹红布放在那里。
“郎窑红我带来了,您看看?”
范青阳把编织袋提起晃了一下。
雷总此时才勉强整理情绪坐在沙发上示意范青阳放在桌子上。
范青阳小心翼翼的打开编织袋,把报纸包裹的花瓶放到桌上,随后打开!
在打开的一瞬间,雷总明显坐直了,目光露出惊艳手摸了上去,不断地抚摸:“是郎窑红,我见过两次,绝对是郎窑红。”
“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雷总此时已经从愤怒变成了兴奋,拿起瓶子左看右看,看到底款的时候带着不可置信:“这是新的,谁做的?”
“我爸爸!”
范青阳简单的说了一下父亲的事情。
“哎呀,可惜可惜了。”
听到范青阳的爸爸已经去世,他遗憾的直拍大腿:“这可是大师级的工艺,如果要传承下来,那太了不得了,可惜了。”
“如果您觉得可以,咱们这一桩交易是不是……”
范青阳看着木佛,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时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祈求千万别出现什么问题。
“这事儿当然没问题。”
雷总的一句话让范青阳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刚要准备抱起木佛。
雷总一把摁住木佛忽的笑了笑:“不过呢,这件瓶子恐怕不够吧。”
听到这句话,范青阳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了!
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您不是说好了交换吗?”
范青阳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的问道:“怎么,您反悔了?”
“那倒不是,这件木佛对我来说无所谓。”
雷总带着上位者的尊严,自信的把控一切:“我通过人调查了一下这尊木佛的背景,不得了啊!”
“什么意思?”
范青阳感觉有些心理没底了:“什么不得了?”
“这种隋唐彩绘漆金夹纻佛像的工艺已经失传了,而且国内根本没有发现过这么大一尊的,据说这种叫脱胎漆器,属于珍贵的文物。”
雷总盯着范青阳的眼镜笑了笑:“如果我卖给外国人,估计五百万会有人抢吧?”
“您什么意思,直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