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姗和朴正男看得傻眼。
“朴先生,不知道这位刘总是何方神圣,怎么……怎么这么热情?你们很熟?”林姗姗也只有这样说辞了,脏话在这种场合是骂不出口的。
朴正男憋屈的快半身不遂:这暴发户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丢人就算了,何必拉上我?
“哎呀,刘总,董小姐是不喝酒的,你还是快来敬这位林小姐吧!”
朴正男已经打好了算盘,一旦把刘大奎的存款骗回自己口袋,保准要跟他撇清关系,最好能聘到一伙亡命之徒宰了他,剁碎丢到江里喂鱼!
刘大奎不爽的端着酒杯荡了过来,小声的嘀咕:“他妈的,知道别人不喝酒还用这种蠢招!”
朴正男气的浑身发抖,差点就要把手里的玻璃片砸向暴发户的脑门。
你这蠢蟊,老子是让你下药,可是人家还没来你就等不及倒进酒杯。现在好意思嫌弃我的计划?我日你个卵子……
“林姗姗是吧?呐,我们来喝一杯!”刘大奎把杯子放下,自己端起一瓶啤酒一股脑喝完,故作豪爽的“啊~”了一声。
“干了!”
林姗姗目瞪口呆,把自己杯子里的啤酒也一口闷了。
随后聊了几句,她才转回正题:“刘总,不知道你是做什么行业的?有没有在朴先生那里看过我们公司的企划书?”
“我做……哦,我是跟朴兄弟做投资的。至于你们的企划书,我要是看过了还请你们来?!”
说完,刘大奎臭屁哄哄的冲朴正男挤了挤眼睛,自得的笑了笑,意思很明了:怎么样,我这句话没说错吧?
朴正男因为画面太美,已经不敢与刘大奎对视。
他此刻只觉得天昏地暗,时空倒流,混乱得让他有种大小便失禁的冲动。
林姗姗不以为意,从挎包里取出一叠行文书,递到刘大奎面前:“刘总,既然这样您就抽空看看吧。”
“看个鸟,我不识字!”刘大奎摆摆手,好像很牛气的指着朴正男说道:“给他吧,他说行我就投钱。”
朴正男的灵魂在吐血,神经系统的抵抗能力,已然被刘大奎土鳖到爆的华丽辞藻摧残到渣。
他晕头晕脑的接过林姗姗的行文书,有气无力的放到一旁,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
“林小姐,刘总是真喝醉了。他不是本地人,常年在国外生活,现在还在倒时差,他的话纯属外国幽默,你千万别见怪。”
刘大奎张了张嘴,“朴兄弟,我什么时候在外国……”
朴正男一把将刘大奎拉到角落,愤恨的瞪着眼睛,双目通红,神色狰狞:“刘总,你若是再用这种口气跟林小姐说话,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恩?我他妈的有钱,怕个球!”
“刘总,这位林小姐是我们滨海一位大佬的女人,闲着没事才会搞点小生意玩玩。
我不说那位大佬手下有几千人,也不说他的资产有多少个亿。
光是这个女人,她手里起码也有十来条人命,护卫局里关于她的东西就有一尺来高!只不过碍于证据不足,无法逮捕。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额……为什么?”刘大奎的脸色有点惧意了。
“因为她杀完人后,喜欢剁碎了喂狗,连骨头都不剩。你说护卫到哪里去找尸体?到哪里去找证据?”
朴正男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在沙哑的状态,不过这样还真唬住了暴发户。
只见刘大奎冷汗直冒,唇角打着哆嗦。
“朴兄弟,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作为资深玩徒,刘大奎早就见识过那些人的恐怖。
他的右腿到现在走路都不利索,就是当年几个追债的人硬生生的踩断的。
至于那些老大,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没曾想这里就有一位给大哥大吹枕边风的。
“骗你干什么!刘总,虽然你资产过千万,可是在滨海真不算什么。你看我家的家底都比你丰厚吧?
连我见到林小姐都客客气气的,深怕惹了她。唉……本来这是你在我们滨海立足的大好机会,可是你说你刚才都干了什么……”
朴正男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刘大奎恍然大悟,怪不得朴正男见到林姗姗那么恭敬,原来这女人真的很厉害呀!
当然,暴发户不可能知道朴正男都是作秀,刚开始的客气也不过是出于礼貌。
这小子作为一个异国仔,能在滨海混迹下去,到哪里不是装孙子?
所以他这低三下四的气质早已经培养成习惯,只不过没有再刘大奎面前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