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如丙见白衣男这般谈吐,也松懈身心不再堤防:“先生过奖,他人言语,岂能当真。”
“文人素有天下志,你也算一奇才,怎么就不能与之相比,再说了,只是谈论而已,顾忌什么?不是吗?”白衣男浅笑,酒窝极盛,气势冲天。
“也对,前些日子那清扬与我不相伯仲,三人中,我能与他一比?”昌如丙长吐一口心中闷气,清扬的强大让他心畏,但这人的到来却让他涨了不少信心。
“仅此而已?”白衣男似乎对昌如丙的回答不甚满意,语气疑惑。昌如丙同样疑惑,这人究竟何意?
白衣男笑笑:“你常年居王室,怎么连官话都不会了?”昌如丙领会:“龙游浅滩,众人领会,或许华太傅阿光算,清扬却不是。”
白衣男朴素一笑:“虽贬低人不对,但有信念是好的,若你真的看走了眼,你这些年在王室的精英教育也白费了。”
“那你认为呢?”昌如丙反问,就算清扬是龙,深藏不露,但目前也是借助那阿光的星力,无法登上与其他二人同样的高度。
“我认为,是。”白衣男淡淡开口,没有打哑谜,而是断言。
“凭何认为?”这些人为何能这般断言,且十有九中。
“至少,他敢战,战出了高度,而你,却没有。”白衣男丝毫没有避讳,随和地看着昌如丙的表情,昌如丙皱眉反击:“我是谋士,不作战,这道理你是知道的啊?”
“华太傅也和你一样,还不是一样上去了?”
“他不一样,他是当朝太傅,保卫圣上,是长辈,应当首当其冲。”
“即使是用文学助战,你不也没有履行吗?”昌如丙沉默,此人嘴皮太刁钻,难缠,仅见。
“我今天画的眉如何?”白衣男微皱眉,眉宇不自觉挑了下,一股摄人寒气钻心,昌如丙运功抵御,思索后道:“如洗纸上墨,无气色。”昌如丙所言不假,此刻白衣男的情状便是如此,尤其无力,和昌如丙一样发指的白,没有气色,不过他这不是病,是忧郁。
“嗯,还不错,你觉得,当今皇帝会不会如我一样风尘?”白衣男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吓得昌如丙当场变色后退惊呼,倒吸冷气,听了这句不该听的,疲惫地看着眼前语出疯言男子。
“哼,绝不会,圣上他龙体遨游大陆,能耐通天,比之华太傅有过之而不及,早已成仙,怎么可能如你一般狼狈。”昌如丙果决反击回话。
白衣男大笑,如真龙啸声,只及昌如丙耳,昌如丙此刻也是脸色难看瞪着眼前男子,其实他早该想到这人是皇帝本人!虽上画的肤浅脸面遮盖了他的华丽,但那副帝王脸可是谁都会在意,谁都会认识的。
昌如丙意识到了什么严重性问题,疯子般摇头绝望:“不可能,这不可能!”皇帝这般狼狈气色,只要是王室之人都会察觉!白衣男子苦笑:“孩子,看来我朝气数已尽,我也是秉持最后一丝气运从皇宫赶来。”
“轰”如雷炸响,这话终究还是被谛赋说了出来,昌如丙流泪,他难受,讶异,自己被他人欺负,打压,如今这朝代也要亡了,想到可能日后流落天涯,昌如丙绝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