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陆长青，还是后续赶到的那些神庭禁卫，皆没想到，本该高高在上的圣龙，此刻在人族面前，竟会表现得如此卑微，低三下四。
甚至有人因为实在怀疑，眼前所见并非真实，属于幻觉，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结果疼得直吸凉气。
抱着百分百是假的心思去掐，所以根本没收力，非常狠。
不过，也得益于此，终于令他们相信，眼前所见，绝对真实！
别说他们没想到，同样身为圣龙，而且是黑龙妹妹的青鳞圣龙，也不曾想到，以往高傲，强势到骨子里的哥哥，会有如此一面。
“哥？”
听见青鳞圣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龙扭头看去，才发现，包括青鳞圣龙在内，正有无数目光聚焦于自己。
原本还想顾及一下自己身为哥哥，身为圣龙的面子，但仔细想想，命都要没了，还要面子来干什么？
面子，性命，孰轻孰重，很难分清吗？
至少对黑龙来讲，不难，十分简单。
祂选择性命。
觉得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点，陈牧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没必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因为在意面子二字，导致前功尽弃。
“求，算我求你，答应我好吗？我真不想死。”
面对黑龙一而再，再而三，话痨般无休无止的啰嗦。
陈牧失去耐心，停下脚步，扭头，眼神冷漠地看向他，开口道：“闭嘴。”
话音不大，语气也谈不上有多凶狠，可就是在一瞬间，令黑龙闭紧嘴巴。
黑龙几次想要挣扎，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不仅无法张嘴，也没办法将心里话强行灌入陈牧的脑海当中。
“殿下，您该不会和这家伙之间，签订了血契吧？”青鳞圣龙实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向陈牧确认起这个问题。
妖兽与人族之间签订的所谓血契，说不好听点，也叫奴隶契约。
只要签订，除非身为主人的陈牧主动废除契约，否则，黑龙这辈子都只能受他差遣。
又或者，还有另外一条路，黑龙的实力强大到，能与天道对抗，逆天而行。
但很显然，祂没那个本事。
要真有这个本事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正因如此，青鳞圣龙和众人才会表现得如此惊讶。
毕竟，哪怕是青鳞圣龙与女帝秦璇玑之间，也不曾签订过血契条约。
主要是因为，秦璇玑不喜欢用天道秩序，来获得他人对自己的忠诚。
这样的忠诚，一文不值。
要实在驯服不了，直接杀了便是，何必浪费时间？
留着，终究是个祸患，总有一天，会铸成大错！
“对。”面对青鳞圣龙的提问，陈牧毫不犹豫地点头肯定。
青鳞圣龙得到回答后。
失望？
别开玩笑了。
“噗！”
她直接没能忍得住，笑出声来，“抱歉，殿下，我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