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ZORA的手机为什么在你的手上？”左辰夜厉声质问。
对方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是？左辰夜？”
左辰夜再次愣住，熟悉的声音，并且能够喊出他的名字，说明对方认识他……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他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宫苏言？”
稽查院，特侦科，局长办公室。
乔然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宫苏言重逢，来到他的办公室，接受他的问话。
刚才宫苏言的两位助理，已经向她解释过，她的外交豁免权，在特侦科是行不通的，她必须要配合他们调查。
只是，他们对待她十分客气，让她在局长办公室接受问询。
她被警署没收的手机，此时也在宫苏言的手上。
当她的手机响起以后，宫苏言接通了电话。
“是。好久不见。”
当听出打电话的人是左辰夜时，宫苏言也大方地承认了。
“ZORA出了什么事？你在哪里？”电话那头，左辰夜的声音焦急万分。
宫苏言略微解释道，“这里是稽查院特侦科，乔小姐跟一桩命案有点关联，我请她过来问几句话，左少请放心，问完自然会让她离开。”
“命案？！”
“左少不妨看一下新闻，今天早晨，蓝枫集团的包总死于非命，现场诡异。对不起，我只能透露这么多，再见。”
说完，宫苏言直接挂断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然后走到沙发前面，腰部依靠着办公桌，修长的双腿交错，幽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从刚才到现在，其实，他一直在怀疑。
ZORA.乔，M国人，QR智能科技公司总裁。
虽然容貌不同，声音也有所区别。
但是气质，给人的感觉，背影，以及侧影，都太像乔然。尤其是眼神，那种清澈之中带着凌厉，飒爽之中带着明艳，太像了。
一个人可以改变，可以伪装，甚至可以整容，但是气质和眼神最难改变。
他不得不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尤其，刚才用她的手机，他竟然接到了左辰夜的电话。
太不可思议了。
乔然并没有开口说话。
面前的宫苏言，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俊逸温柔，正统严谨，一丝不苟。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眉宇之间，似乎平添一抹莫名的忧伤。
“你是，乔然？”
宫苏言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自己的怀疑问出口。
乔然一愣，宫苏言到底是刑警出身，见她第一眼，就开始怀疑她了。
她其实不想承认，时隔四年，她不想再将宫苏言卷进来，更不愿意重蹈当年的覆辙，让危险再次发生。
可是，没想到，眼前的宫苏言，已然不是昔日的宫苏言。
也许是特侦科这种特殊的部门，磨练了他冷厉精锐的气势。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
“给你十分钟，告诉我答案。”
“但是。”他突然着重语气，“不妨告诉你，稽查院特侦科，拥有最全的指纹信息库。不出十五分钟，我便可以匹配到你的指纹。所以，你，慎重想好了，再回答我。”
“……”
乔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