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这里看样子，只是个设施陈旧的医院，为什么慕雪柔说这里是人间地狱？
舒颜浑身抽搐，意识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她恍惚记起，曾有一次，千秋岁闭店后，她和谭乐在酒窖喝酒。她根本不愿与那男人为伍，之所以靠近，只是为了获取更多情报。
谭乐告诉她，先生涉及医药生意，在M国也颇有势力，结识不少当地的政府官员和权贵，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涉及药物，必要进行临床试验。先生在M国有自己的私立医院。
而那所医院，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里面。1到。3层的地下室，躺在一个个病床上的，全都是用来进行药物试验的病人！
舒颜只觉得，这里，和谭乐描述的恐怖画面，如出一辙。
难道，这儿就是沈惊蛰和慕雪柔进行药物研究试验的地方？
“呵……人间地狱……你觉得……我会怕吗？”
舒颜吃力地喘息，盯着慕雪柔阴唳扭曲的脸，下定了与她同归于尽的决心，“在谢晋寰身边的那些年……我每天……都如身处地狱……大不了一死，有何可惧……”
“死？你想得美！”
慕雪柔凶狠地瞪起眼睛，一把捏住舒颜的下颌，“贱人，你给我听好了。在这里，我就是主宰一切的神。
我高兴了，可以对你人道一点。我不高兴了，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舒颜眼底波澜不起，慕雪柔无比恼火，狠狠抽了她一巴掌，“谢晋寰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先生养的狗而已，而你又是他豢养的宠物，千人睡万人骑，贱得不能更贱了！
现在搭上了唐家，跟了白烬飞，你就觉得自己变得高贵了？白烬飞只是没见到你以前跪舔男人卖命的样子而已，他若见了，又怎么可能要你？恶心都恶心死了！”
舒颜长睫轻轻一颤，痛苦的泪珠簌簌滑落。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只是此刻，从慕雪柔的嘴里说出来，更加残忍罢了。
“反正你也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了，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
慕雪柔摩挲着她漂亮的脸蛋，阴恻恻地开口，“谢晋寰，是我杀的。”
舒颜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