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替商礼辩解，可却无从说起。
何巧樱发动车子，“喝酒去吧。”
何巧樱先带鹿溪去餐厅吃了点东西，天色暗下来后，才找了家比较安静的酒吧。
“你以前是不是很少来这些地方？”何巧樱起身给鹿溪倒酒，鹿溪看她，勉强笑了笑，“我有刻板印象，总觉得这些地方不安全，很乱。”
“这家我常来，都是过来打发时间的，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你放心。”
鹿溪垂眸，看了眼杯中烈酒，她想了想，端起抿了一口，火辣辣的液体呛进喉咙，身体好像立马就能烧起来。
“鹿溪，你上次跟我说，让我找点事做，我也和我家里人商量了。”何巧樱修长的手指拨着杯沿，她问鹿溪，“你要跟我一起做生意吗？”
鹿溪心事重重，都没听清何巧樱说了什么，她往嘴里连灌了几口酒，辛辣的液体一路呛进鼻子眼睛，她平时不怎么喝这些东西，所以呛得不停咳嗽。
何巧樱见她这样，忙招来服务员，给鹿溪要了杯清水。
“你啊，不能喝就慢点喝嘛，别跟自己过不去，世上男人千千万，实在不行咱就换。”
鹿溪咳得鼻涕眼泪一把抓，狼狈地好半天喘不过气来。
何巧樱觉得她这样不行，想给她换点口感舒适的酒，但被鹿溪拒绝了。
“不用换，我也喝不了多少。”
又不是真的跑来买醉，只是心里难受，想找点事做罢了。
桌上手机亮了起来，鹿溪瞥一眼，是商礼的电话。
何巧樱正跟服务员说着什么，没看到，鹿溪拿起手机，何巧樱这才瞥她，“怎么了？”
鹿溪说：“我接个电话。”
何巧樱哦了声，给她指了个方向，“那边是卫生间，你只管去，这里很安全。”
鹿溪感激一笑，起身离开。
卫生间明亮的灯光照着鹿溪红肿的眼睛，鹿溪站在洗手池前，接通商礼的电话。
“喂，鹿溪，金明佑说你找我？”商礼的语气听上去比
较凝重，他像在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多事，干什么总要这么烦人。
鹿溪呼吸卡住了，刚刚从卡座一路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她告诉自己，照片和视频都算不得什么，何巧樱的那些话，也只是主观的臆测，只要商礼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会相信他的。
可现在商礼的语气，打碎了鹿溪的所有幻想。
“鹿溪？怎么不说话？”商礼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他缓了缓，才用寻常那种温和的声音说：“鹿溪，抱歉，我工作太忙了，忘记联系你了。”
鹿溪僵立在洗手池前，她问商礼，“忙到连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商礼一愣，反应过来后，“鹿溪，你在跟我闹脾气吗？”
鹿溪鼻尖泛酸，泪水顷刻漫进眼底，她嘴唇颤抖得非常厉害，心如刀割，“我只是觉得太割裂了，商礼，平时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你，和现在和我分开的这个你，我觉得就像两个人一样。”
“鹿溪，我……”
“礼哥，快过来！”女人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进鹿溪的耳朵，鹿溪心一沉，“商礼，你和谁在一起？”
商礼连话都没有说，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