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喵的是什么问题？
哪有人骂自己有病的……
哦，他的意思是……失忆病？
“不错，你有病。”李絮疑惑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与他的性格转变有什么关系？
“我的病，只是失忆，并不是愚蠢，师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莫寒又开始了忽悠模式。
其实，原身以“无间道”的方式留在李絮身旁，用的就是装蠢的办法。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原身都会傻呵呵地笑着应对，久而久之，李絮就觉得原身是真的蠢了。
再加上原身装了好几次忘记了凡蛊蛊法，这更加坚定了李絮心中的想法。
到了现在，这个办法已经没有用了。
刚才的形势，莫寒如果不揭穿木菲菲一伙人的陷阱，说不定他们几人都要遭殃。
他已经暴露了，并不是一个蠢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走蠢人的路线。
“呃……有点难理解……”李絮感觉有些懵……他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
长时间对莫寒有固有的愚蠢印象，所以还没有反应过来。
“简单说来，我其实是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只不过，我有失忆病罢了。”莫寒这样解释。
“我想师傅三年前之所以会收我为徒，肯定也是看中了我的聪明才智，我说得对吧？”
哈？！李絮更加懵逼了。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三年来，忘记几次凡蛊蛊法了……
慢着……
三年前，我是怎么收下他的？
李絮脑海中不停地回想之前的记忆。
说也奇怪，他对收下莫寒为徒这段记忆，有些模糊。
只隐约记得一个大概。
那天他路过一个小村庄，见到了莫寒。
在村庄中住了两三天，走的时候，莫寒就成为了他的徒弟了。
“奇怪……为什么记不起来了？难道我真的老糊涂了？”李絮大吃一惊。
他已经过了八旬的年纪，很多年幼时的记忆都已经忘光了。
青年、中年的记忆也有一些记不清楚了。
三年前的记忆也忘了？
难道，他之所以收下莫寒，正是因为莫寒很聪明？
这三年来，莫寒之所以会给他愚蠢的感觉，那是因为莫寒经常失忆，所以才会显得蠢笨？
“师傅，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是一个蠢人，你怎么可能收我为徒？”莫寒见李絮惊疑不定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原身的蛊纳里面还有十八只蛊种，极有可能是灵蛊师以上的修为。
用特殊的蛊法，模糊了李絮的记忆，让他直接收下原身为徒，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李絮一愣。
莫寒这个问题，可真是问到了点子上。
如果莫寒真的蠢笨如斯，一点长处都没有，三年前，他根本不可能收徒！
他可是为了自己的蛊道衣钵找寻传人，怎么可能随便找一个蠢人呢？
“也就是说，莫寒其实很聪明，我当时也确认了此事，所以才会收他为徒。”
“但是因为他有失忆病，忘记很多事情之后，在外人看来就显得非常的愚笨。”
“所以，是我忘记了他最初的印象，一直把他当蠢人来对待了。”
李絮越想越觉得是这种情况。
迎向莫寒的目光，他心里甚至升起了一丝愧疚。
“是师傅对不起你呀。”李絮稍稍低头，满脸的愧色。
莫寒松了一口气。
脑补的可以。
同样的，这也侧面说明了原身的蛊法相当厉害。
能够影响李絮这样的蛊师记忆，甚至还能让李絮收下原身为徒。
这相当于是某种催眠的蛊法了，至少涉及到了精神层面。
原身绝对有灵蛊师以上的修为。
“师傅，没事的，我不会怪你，要怪就怪我的病。”莫寒很好地飙了一下演技。
“鹿王山到底是什么势力呀？”
李絮心中的疑惑消散，开始为莫寒讲解鹿王山的来历。
“鹿王山，是蛊国的四大反贼势力之一。”
“反贼，你应该知道意思吧？他们就是在谋反，反抗大爱仙尊，要夺下仙尊圣地。”
“鹿王山、黎明殿、九封海、万鹰城……这就是四大反贼势力的名字。”
“鹿王山的反贼，一般都在西边的连绵群山之中活动，那边有十万大山，山林陡峭，穷山恶水，有很多特殊的蛊类，还有可怕的虚兽。”
“他们一般很少踏足蛊国，那十万大山是属于蛊国最边缘的区域。”
莫寒心中一震。
四股反贼势力？
鹿王山、黎明城、九封海、万鹰寨……
这……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他的心头！
鹿王山，如果反过来，那就是王鹿……
王鹿，同音，那就是王陆！
而王陆，正是古月元芳所说，进入蛊国的穿越者之一。
黎明城……
这也很明显了！
黎明之剑的主角，高文！
同样也是进入蛊国的穿越者之一！
九封海……
这能联想到谁？
我欲封天……孟浩，他封的就是九山九海！
这也是进入蛊国的第三名穿越者！
四股反贼势力之中，有三股就是来自穿越者。
这会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巧合。
那第四股反贼势力，十有八九也是来自穿越者。
只是不知道这万鹰寨……到底是哪位穿越者。
万鹰……
万鹰……
一道灵光突然闪过莫寒的脑海。
“不会吧……难道万鹰指的是他？”莫寒心中闪过了一道身影。
那个人，莫非才是第一个进入蛊国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