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吼叫是没有意义的，这样叫几声，就可以突破到五层，那别人的苦修还有意义吗？
所以，他吼叫完了之后，马上就被姜望一发爆破拳击飞出去。
“太让人失望了，你就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是没有办法击败我的。”
“你是打算把我当成垫脚石，然后一步登天，成为破虚五层的高手吧。”
“但是现在看来，你才是垫脚石啊，现在你已经势弱，恐怕内心也开始怀疑自己了吧。”
姜望说道，看着前方倒在地上，眯眼张口剧烈喘息的刀疤，他露出了笑容。
“是的，没错，我确实已经败了，敌人实在是太强了，我的招式，没有任何功效。”
“他太强了，圣光力量就如同海洋一般浩瀚，我根本无力抵抗。”
“看来我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我的内心已经动摇，很快，就会失去战意，斗气也无法支撑。”
姜望的话语，那是百分百的“攻心之术”，刀疤听了之后，还真就那个动摇。
他口中喃喃起来，但却支撑着站了起来，这是强弩之末的动作吗？
攻心之术，可以让人的内心动摇，而人最难欺骗的，就是自己的内心。
按理说，意志动摇，战意消散，此时此刻的刀疤，那是绝对不可能站起来。
但这个人，就是特例之中的特例，是百分百的怪物。
“就算败北，我也是倒下、死去之后，才败北。”
“口头认输的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就是战神道。”
“没错，我的内心已经认输，但我却必须继续战斗下去……”
刀疤说道，此时此刻，他一步步地向着姜望走去。
姜望皱起了眉头，隐约间，他似乎差距到了什么不对劲的点。
刀疤的身上，凝固着一层恐怖的气势，宛若拥有实质，化作一条黑色长龙，包裹住了他。
“看来，你已经找到答案了，破虚五层，要来了吗？”
姜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没错，我终于明白了，突破就是需要在如此极端的条件下才能达成。”
“我想起了之前每一次实力增进时的事情，不都是这样的情况吗？”
刀疤笑了，就算伤痕累累，但站立在那里，却高大如同巨山。
“破虚五层！你就给我升上去吧！”
战意的火焰重新点燃，刀疤身上的斗气，彻底与雷霆融为一体。
这就是战神道的五层实力。
战神道的突破，有的时候是水到渠成，只要奋力战斗就可以轻松抵达新的境界。
但有的时候，遇上了瓶颈，情况就会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这意味着，修习者需要做到破而后立，需要做到以弱小之身去挑战强悍之人。
毫无疑问，这样的方法，其实和战神道的修行路线，是完全相悖的。
战神道的力量，是纯粹唯心的力量，人不可以欺骗自己的内心。
如果敌人比自己强，自己无法战而胜之，那么，战意就会熄灭，战斗自然也就结束了。
所以，要想破而后立，以弱胜强，这实在是很难。
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自己的战意已经彻底消散了。
这种事情，就相当于用火柴，点燃一堆湿漉漉的柴火，难度可想而知。
但如果真的能做到，那就是真正的战神道，就可以做到境界突破。
此时此刻的刀疤，就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