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认真地盯着秦风的眼睛：“将军可以对士兵发布必死的命令，但不能对士兵发布去死的命令，前者代表的是将军对战争的责任，为战争而下令，后者代表的是个人意志的生杀予夺，这两者是不同的。
反正我是不相信，所谓的造神计划只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真的牺牲十几人就能拯救世界，那这个世界未免太儿戏了一点，人类的命运这么脆弱，拯救的意义又在哪里？”
秦风认真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凌汐眼神有了一丝犹豫：“至少现在是。”
不等秦风继续发问，凌汐道：“我很怀疑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你的梦境中，所有城市都是有黑色火焰的吧？”
秦风点头：“对，但梦境本身也有一些疑点，我并不清楚，那些火焰是环境的背景色，还是梦境的背景色，毕竟噬魂之火不会伤害到实物，并且拥有选择性伤害的特点，不会伤害并非敌人的人，所以梦境里的生命没有受到伤害，并不能作为证据。”
“只会伤害敌人？如果你的力量来自冥神，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特性？”凌汐有些疑惑，“难道霍桑口中的死亡主宰其实很善良？”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叫善良？”
秦风嗤笑一声，“不过，这个奇怪的特性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我和霍桑不一样，从来就没有受到过所谓死亡主宰的信息，当然也不可能成为祂的棋子。”
凌汐深以为然的点头。
几秒的沉默后，凌汐忽然说：“如果祭品需要的是我这双眼睛，而不是我的生命，你会支持我牺牲这双眼睛吗？”
秦风愣住了：“这双眼睛能改变主人？”
凌汐摇头：“目前还不能，但总归是有这种可能性的，我不知道造神计划需要祭品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双眼睛的本质，既然不了解，那就先当成已知的事物去理解，也就是灵魂，和超凡能力，你是灵魂之道的大师，我对超凡能力的理解是最强的，总归是有可能做到这点的吧？”
秦风心中充满了挣扎：“可是，这……”
凌汐佯怒：“不要可是了，这双眼睛也就是个工具，失去之后可能会对我的寿命灵魂有影响，但我也是人类的一员，不愿意付出生命是人之常情，但是，这点代价比起人类沦陷的后果，简直微不足道！”
秦风盯着凌汐的眼睛看了十几秒，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尊
重你。”
他知道，凌汐其实是个自主性很强的女人。
她真的下定决心，谁也阻止不了。
与其一味地阻止，还不如先答应下来，然后再顺着凌汐帮她研究，说不定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凌汐展颜一笑：“其实你也不用太伤心，打破二次人体极限之后，人体寿命至少能达到五百年，当然，没有实例，这个数据缺乏权威性，我有感觉，失去这双眼睛，我的寿命最多损失20%，但看现在的局面，就算寿命不减少，我也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啊！”
秦风神色复杂的点点头：“好，我帮你尝试一下，但你也必须答应了，在全面了解造神计划之前，不要贸然答应牺牲。”
“那是当然。”
凌汐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