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确实是在战斗了两个小时后，开始改变战斗方式的。
一开始的杀戮，是为了泄愤。
一想到那个猜测，秦风就感到了无法形容的压抑，心中的负面情绪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负面情绪，是不能强行打压的。
所以，他一路杀过来，目的就是通过杀戮来释放压力，缓解心情，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麻痹自己。
但作为一名统帅，秦风不可能一直被情绪左右。
宣泄情绪，也要适可而止。
在屠戮了几十个丧尸群之后，他就停了下来，尝试着将林诚指导下开发的血色剑气，融入到乌鸦体内。
于是，就有了刚刚这一幕。
注意到汪馨然的到来，秦风淡淡瞥了她一眼，一个瞬身消失不见，血色乌鸦一起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汪馨然则是手脚发凉，身体僵硬，死死地看着地上一地的尸体。
数百具丧尸，和……数千死去的乌鸦。
这些乌鸦，并不是被丧尸杀死的，它们的身体像是被锋利的刀剑从中间切开，切口平滑，死去之后也没有发生血液喷射，血肉交错之类的现象，而是整个身体都凝固了，仿佛雕塑一般。
它们的生命，在此刻定格。
作为跟了秦风一年多的资深下属，汪馨然自身的实力不算强大，却拥有独特地位，这个地位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那些乌鸦。
名义上，她是秦风的情报处负责人。
但实际上，那些乌鸦才是真正负责情报的，她只是负责看护乌鸦，使用乌鸦，以及整理情报的人罢了。
在使用乌鸦的过程中，也有不少乌鸦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可是，现在这些乌鸦的死法，是承受不住秦风的力量而死。
这一刻，她只觉得秦风似乎发生了变化，刚刚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她也读懂了，他不打算解释。
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对秦风而言，这些乌鸦本身就是工具不是吗？
“队长，你曾经因为一些猎魔者，浪费乌鸦的生命，甚至谋害乌鸦而惩罚他们，哪怕不是为了乌鸦出头，而是为了自己的财产，但终究是有一丝情分的，可是，现在这些乌鸦在你眼中算什么呢？”
汪馨然的心中，只剩下了悲凉。
“每只乌鸦能承受的血煞之气，是不一样的，这跟乌鸦的进化程度有关，只有王级乌鸦的承受力才高一点，但成功的也不少，早知道有这么一条路，我还创造黑羽卫做
什么？一种鸡肋的高级炮灰罢了。”
秦风苦笑一声，看来自己也走错过路啊！
当然，并不能完全说错了，黑羽卫的强化路线，上限也是很高的，真正让秦风打消了在这条路上钻研想法的，还是霍云那番话。
两百多只血色乌鸦，围绕在秦风身边。
数万只乌鸦，盘旋在血色乌鸦周围，它们看向血色乌鸦的眼神里，带着尊崇，恐惧，以及渴望，充满了人性化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