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屏蔽痛觉，对死亡的恐惧也是根深蒂固的。”秦风想起了士兵，临死之前的眼神，被恐惧填满的样子，“他们也有对死亡的恐惧，但那是本能，而这并不能让他们真正害怕，就像，就像……”
“就像他们觉得自己不会死。”凌汐补充道，“打游戏的时候，不让自己操控的人物死亡，也是每个人的本能，因为我们将其代入了进去，如果是真人扮演游戏，那么代入感会更高一些。”
秦风沉默了。
凌汐的比喻……太贴切了。
再看这些人的时候，他感觉这些人就像是在玩真人扮演游戏。
对受伤和死亡的恐惧是真实的，却也不至于达到，以为自己真的死
亡的地步。
“是怎么做到的？”
秦风跳下了飞空艇，金色的光芒在他身上流转一圈，下降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最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凌汐紧随其后，借助空间的力量帮助自己减速，同样轻松落地。
秦风穿过战场，走向了一名士兵。
这名白人士兵看到他，立刻举枪射击，子弹出膛，却在半空中就被金色火焰点燃，焚烧成了灰烬。
“谢特！”
白人士兵怒骂一声。
可是秦风注意到，他的眼神并不是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而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只能到此为止了。
就像是打游戏的时候，吸引到了远超自身等级的怪物仇恨，逃不掉，就只能闭着眼等死了。
嗯，也能在临死前反抗两下。
黑色的火焰，从秦风的手心里冒出，将白人士兵的身体点燃。
士兵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啊——见鬼，这是什么东西？我不是@#￥”
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就变成了一些意味不明的音节，也不知道是疼得口齿不清了，还是被某种力量屏蔽了。
凌汐的瞳孔变成了金色：“他的体内有个东西。”
说着，她随手丢出两把飞刀，在空中绕了一圈，飞刀连带的钢
丝将士兵的身体切开，取出了里面的一朵紫黑色琉璃花朵。
秦风眼神冰冷：“是这个东西控制了他们？”
凌汐摇头：“这个东西没有控制的功能，就像是再生源姝一样，只是提供力量和稳定力量而已，不过，这个东西确实跟他们不死的保障有关，我能感觉到，士兵死去的时候，有精神波动发射了出去。”
“我知道了。”
秦风手心燃烧起了黑色火焰，朝着下一名士兵的身体扔了过去。
士兵发出了哀嚎，然后在痛苦中死去。
有了凌汐的提醒，在秦风的刻意观察下，他发现一道若有若无的精神波动，从士兵的体内离开。
黑色火焰消失了，不是熄灭，而是消失。
几秒之后，在同盟军士兵出发的地方，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
“原来是这样。”
秦风有所明悟，“他们相信，自己的灵魂可以脱离肉体独立存在，就算身体被杀死，他们灵魂也可以在同盟军的庇护下，获得新的身体复活，刚刚那道精神印记，就承载了他们的一部分灵魂意识。”
凌汐一惊：“这不可能，刚刚的精神波动太弱小，不可能代表一个人的灵魂。”
“所以，他们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