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笃定,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四目相对,有太多不明的情绪在涌动翻滚,一时间谁也没有挪开视线。
片刻后,墨清欢懒得再看他,冷声道:“将军好自为之吧,下个月咱们就和离,这将军夫人我不称职,也不想再做了。”
顾司寒握紧了拳头,抿了抿唇后开口道:“公主息怒,我已经狠狠训斥过莲姨娘,她日后必定不敢再如此奢侈浪费,会好好听公主的教诲,对了,还有先前公主补贴的彩礼,我也会加倍补偿。”
“不必了,彩礼本就是你顾家的,本宫不稀罕,只是还请将军答应本宫一件事。”
“公主请讲。”
顾司寒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冯玉莲推开护卫,不怕死地硬闯入了门内。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激动不已。
“公主饶命,妾身知错了,还请将军、公主能够饶了妾身身边的那些个下人,不要再打他们,更不要发卖,求求了!”
这一次,墨清欢没有说话,只是给了顾司寒一个眼神,刚好也注意到了他越发铁青的脸色。
“你身边之人干了些龌龊的事、还好意思叫我放过他们?冯玉莲,你看看你成何体统,竟敢在公主面前如此失礼,还不快起身出去!”他怒喝道。
以前,顾司寒对冯玉莲是温柔的,是百依百顺的,可自从墨清欢嫁进来,他就不耐烦了,还屡次训斥她,责罚她身边的人。
这一切,都怪墨清欢!
想到这里,冯玉莲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眼神中满是恨意,仿佛恨不能吃了她。
面对如此赤裸裸挑衅凶狠的目光,墨清欢自然不能沉默。
她冷笑一声,开口道:“莲姨娘擅闯本宫寝室,一定是下人没有看好,来人,去把莲姨娘身边的丫鬟拖入地牢重责三十杖!”
闻言,冯玉莲更慌了,摇着头哀求道:“都是妾身不好,可是妾身也是被逼无奈才会来找公主和将军求情,求求你您不要再伤害我身边之人了,有什么可以冲着妾身来啊……”
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连嗓音都变得沙哑了。
墨清欢目光越发冰冷,早就受够了她这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于是冷嘲热讽:“莲姨娘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要是冻病了将军又要心疼,又要冤枉是本宫苛待你不给你买厚衣裳呢。”
顾司寒被阴阳了,脸色一白,无奈的看着她。
而莲姨娘依旧沉浸在自己脆弱、柔弱、不堪一击的戏里无法自拔。
她像是单薄的浮萍摇摇欲坠,脸色白的仿佛是随时都会变成一缕青烟消散。
听到墨清欢的话,她抽泣着,委委屈屈地解释道:“妾身一时心急忘记加衣服,并非想要惹将军心疼,公主千万不要误会啊。”
见她如此害怕,墨清欢无辜地看向顾司寒。
“将军,本宫心里烦躁的很,您要不要管一管自己的妾室呢?”
顾司寒沉了一口气,又气又无奈,眼底对冯玉莲满是失望。
他开口:“来人,把莲姨娘带下去,关入西苑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走出西苑半步!”
“是!”
冯玉莲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顾司寒,连眼泪都忘了流,满眼都是震惊。
她不相信,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宽厚仁爱的将军竟然要为了别的女人禁她的足!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