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景琛眸光骤然冷冽,瞪着她道:“本王有何不敢,反倒是你,大言不惭,三日之后必定是你的死期!”
“那咱们拭目以待!”
安栩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随后挥笔写下军令状,然后咬破手指按上指印递给了他。
陆景琛也没有再说什么,同样咬破手指按在上面。
完成后,安栩拿起令牌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打开房门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王爷,行军打仗难免寂寞我都能理解,但也不必金屋藏娇,未免有些太猥琐。”
说完,她直接迈出门槛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连房门都不屑关上。
陆景琛握紧拳头,怒目瞪着她离开的方向,恨不得现在就去掐死她。
可随后他强忍下来,一抬手内力迸发而出将房门扇上。
此时,身后的床幔被掀开,季芯柔从里面走出来。
由于身上还有伤,走起路来都有些困难,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旁坐下。
“王爷别气,原本我们还想着怎么除掉她,结果她倒是自己找死。”
“你有主意了?”陆景琛问道。
季芯柔笑着说:“王爷,她不是要调查这件事吗?只要我们从中阻碍让她三日之内完不成任务,到时候她自然要遵守军令状,即便是皇上那边,也不要责怪什么,您说呢?”
“有道理,青屿现在在养伤,你去找龙驭,传本王的口谕,让他尽力阻碍那个女人,如果有机会,直接杀了她,到时候推给那帮采花贼便是。”
“王爷英明,妾身这就飞鸽传书。”
……
安栩已经没有时间在休息,她回到房间换了身夜行服,正要出门便被无情拦下。
“监军这是要去哪?”
“查案。”
“卑职陪您一起去。”
“好。”
两个黑影闪出驿站,朝着卉城知府衙门而去。
夜深人静。
衙门里值守的衙役都已经靠在柱子上打盹儿,趁着夜色,安栩和无情混入了案卷厅。
两人查阅最近的采花贼一案发现什么线索也没有。
“这该死的狗官,怕是根本就没查过。”安栩愤怒地低声道。
“只有报案记录却没有调查进展,看来这件案子有些棘手。”无情皱眉,眼底闪过凝重。
“棘手也要查,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三日之内必须查清楚,走吧,跟我去这家。”安栩指着报案记录上的一个人名说道。
“好。”
两人离开衙门,直接前往东街的刘生家中。
距他妻子失踪已经过了十日之久,如今虽然生死未卜,但他依然每日都去衙门询问。
刚开始,官府的人还敷衍两句,后来干脆将他乱棍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