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使了个眼色,王辉心领神会地上去拿起了板子站在了季芯柔的旁边。
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开始!”
安栩说完,王辉和另一名打手高高举起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啊!啊……疼……救命啊……”
季芯柔挨一下喊一下,光是听这撕心裂肺的叫声也知道挺疼的。
青屿一直咬紧牙关强忍着,偶尔闷哼几下,没有发出惨叫。
要不是见他额头青筋暴出来流了不少汗,安栩还真以为打手放水了。
看着他们两个被打得狼狈又可笑,再也没有刚才那副嚣张的气焰,安栩便觉得通体舒畅。
这股胸中恶气,终于在几年后的今日出了百分之十。
跟原主被狼咬死的伤害比起来,季芯柔还欠很多债没有还清。
之前安栩虽然有武功,但毕竟无权无势,自保都有问题,更别提报仇。
现在,她不必再委屈自己,也不必再因为感情的事跟墨廷渊纠缠不清,一身轻松自在又快活。
当年做皇后也要看皇帝的脸色,不能干涉朝政。
现在她可是监军,手中握有实权,谁敢欺负她,就是藐视官威,就得挨板子!
看来,还是那个道理。
财富地位权利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大的安全感。
看着季芯柔被打晕,安栩也没有让人停下,无视陆景琛着火的眼睛,继续让王辉打,直到三十大板一下不少才肯罢休。
青屿就算再怎么身强体壮,七十大板也是要了他半条命,等停下的时候,虽然没晕过去,但整个人也处于恍惚的边缘。
陆景琛顾不上再跟安栩放狠话,急忙命人把这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抬回王府了。
看着镇南王府的马车渐渐走远,安栩嘴角的笑就没有下来过。
无情小声问道:“姑娘可消气了?”
安栩点头:“还好还好,哈哈……这次多亏了你,回头我禀明皇上,让他好好赏你。”
“您为什么不直接赏我?”
“因为我没钱。”
“没钱为何不跟皇上开口?”
“我才不想求他呢。”
“为什么?”
安栩左右看了看,一边往里走一边拉着无情的袖子让他靠近。
她小声且不满地说道:“墨廷渊这个人你看着他挺大方的,其实小气得很,做任何事都要权衡利弊,每次我跟他要点什么,他都得提要求,你说他是不是男人啊!”
无情的脸色冷了一下,袖子里的手握了握,皮笑肉不笑地辩驳道:“皇上哪有您说的这么不堪?而且,他当然是男人了!”
安栩撇撇嘴松开他:“我说你主子你不高兴了是吧?哼,可我说的是事实啊,他本来就是这样!”
“比如?”
“比如我跟他刚认识的时候,他拿了我的盒子,我让他还给我,他提出要求,我必须拆散陆景琛季芯柔才肯给我。”
“那……那后来你没拆散不也给你了?”
“那是他要我给他唱歌按摩才肯给的!”
无情:“这么点儿要求您都记恨嘛?”
安栩接着说:“当然啦,还有,后来我求他帮我解除婚约,他又要我帮他偷画,反正事儿多的很!”..
无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姑娘,您这么说皇上,他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安栩不以为然:“我又没当着他的面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