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借康嬷嬷的势力在南疆国内可谓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像这样在集市上策马奔腾已经不是第一次。
安栩听说前几天还有个老人被马蹄子给踢死了,最后受害者的家人告到官府反而被指诬告,都被关进了大牢。
桑御知道此事后,原本打算严惩张帆,可是康嬷嬷哭着求情,差点跪下来,最后不过也只能让人打了张帆三十棍,不了了之了。
安栩以为,张帆怎么也要休养半个多月,却不料又在街上骑马。
想来那三十棍是存了大量的水分。
她思考间,荀绪已经把那几个小厮痛扁了一顿,都躺在地上疼的起不来。
张帆见他这么厉害,不由搬出自己的身份来,想要震慑他。
“你……你这个混蛋,竟敢对我的人下手,你知不知道我娘是谁?信不信我让我娘立刻把你抓起来砍首!”
荀绪冷冷瞥着他,眼底尽是不屑,跟这帮人动手,他都嫌脏。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
“你娘是谁?”
张帆叉着腰得意地大声说道:“我娘就是康嬷嬷,是养大南疆王的乳母,哼,只要我娘说句话,就能派人把你抓起来砍了!”
荀绪双手环胸,桀骜道:“区区乳母,别说你娘,就是南疆王包庇你这种纵马行凶的狗东西,我都照打不误!”
“你好大的胆子,你……你不要命了吧!”张帆没想到这个人连南疆王都不放在眼里,顿时有些心虚。
周围百姓们也都开始议论纷纷。
“南疆王一向英明,怎么会纵容张帆这种人渣呢!”
“果然是仗势欺人、官官相护啊,老百姓活着真难!”
“人家是南疆王乳母的儿子,谁惹得起啊,这位英雄还是赶紧跑吧!”
……
安栩担心事情闹大,会让桑御为难,于是上前说道:“好了,别再跟他废话,你躁郁之症还没有治好,别再发作了。”
说完就拉着他的胳膊转身要走。
张帆看到安栩顿时眼前一亮,他见过她,之前南疆王举办宫宴,她就在他身旁。
那个时候还以为她是南疆王的女人,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只是喀尔城里一个商女罢了。
“等等,你叫安栩是吧!”他大喊道。
安栩蹙眉,不想理会,继续往前走。
“老子叫你,没听见吗?站住!”
张帆扶着腰冲过去想要抓住安栩的胳膊,还没碰到,就已经被荀绪给捏住了手腕。
“哎呀,啊!”
只听他叫的越来越狠,还伴随着骨折的声音,疼得脸色发白,跪倒在了地上。
“再碰她,我要你的命,滚!”
荀绪一脚将其踹飞,反手抓住安栩大步流星离去。
一路上沉默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
安栩总觉得荀绪这个人怪怪的,一直在生气,却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可仔细想想,心爱之人跟别人跑了,把他抛弃了,确实应该很难过很愤怒。
算了,若没有躁郁之症,他也不至于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求医。
终于回到医馆。
安栩把荀绪送到房门前,说道:“您好好休息,晚上药浴我再来。”
荀绪没理会,转身进屋关上了门,冷漠又高傲,脾气也不好。
安栩撇撇嘴,不满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暴躁老哥。”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喜怒无常,媳妇儿才跟人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