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心里清楚,她改口也好,撇清界线也罢,都是为了保护桑御!
想到这里,墨廷渊心底的恨和痛,疯狂折磨着他的理智。
他生气地甩开她的脸,起身低吼,似有些恼羞成怒。
“朕试探你?安栩,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看桑御的眼神,那样温柔亲切,看他的时候,却充满戒备和厌恶。
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令人感到窒息。
安栩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选择隐忍。
毕竟,他是皇帝,掌控天下生杀予夺,即便是皇后,仍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更何况,她背后还有整个北齐。
“是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再也没有三年前那副桀骜的姿态。
因为见过她爱自己的样子,所以她此时此刻的表现,才会让人感到绝望。
墨廷渊心底生出憎恨,想要杀了桑御的念头不止一次的冒出来。
可他知道,不能这么做,安栩会恨他。
握紧拳头,掌心似铁一般坚硬,他愤愤不平地瞪着她,压着怒火问道:“安栩,在你眼里,朕就是笑话吗?”
安栩蹙眉,心底泛起强烈的不安,她干脆起身跪在了他面前,诚惶诚恐地问:“皇上,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还请您明示……”
就是这样,才让墨廷渊不高兴!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揪起来,扔在了床上,可是却没有再碰她。
漆黑的眼底,氤氲着寒霜:“安栩,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现在侍寝,要么从今往后,都不必再侍寝了。”
安栩不明所以,吞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皇上,臣妾没有说不侍寝,只是身子不适……”
墨廷渊忽然咧开嘴角,冷笑起来:“呵……安栩啊安栩,你的心,到底不在朕这儿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剩下一脸懵逼的安栩,看着房门满眼的疑惑。
“这暴君……脑子有病吧!”她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满脸的不屑。
失去记忆对她而言虽然算不上坏事,可对于独自留在原地怀念这份感情的墨廷渊而言,却如地狱般痛苦。
他无心处理政事,而是跑到了琼玉轩待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也未离开。
入夜,风刮过窗槛,李嬷嬷过去关上。
太监福安进来汇报:“贤妃娘娘求见。”
安栩正坐在软榻看书,闻言脸上露出笑容:“快请进来。”
入宫后,她只交了贤妃一个朋友,虽然算不上无话不谈,但平日里聊个闲解个闷儿还是不错的。.
贤妃步伐急切地走进来,先是欠身行礼:“臣妾打扰皇后娘娘了,给娘娘请安。”
“不打扰,贤妃快坐下,刚好尝尝嬷嬷做的点心。”安栩热情地招呼她坐。
贤妃心事重重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娘娘……您……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紧张呢?”
“嗯?本宫紧张什么?”安栩不明所以。
“皇上今晚宿在燕如雪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