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嫔立刻紧张地问:“安栩,本宫真的不能……”
“放心。”安栩打断她,语气笃定,“虽然气血亏损,但好在你年轻,身体的底子好,只要按时服用我给你的药方,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初,来日若是娘娘有孕,可不要再急于公布于人。”
“这就好,你放心本宫绝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若来日真能有孕,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听到自己还能再怀孕,月嫔心中激动不已。
安栩留了个药方,又给她扎了几针,这才离开了清月宫。
……
夜色静谧,寒风萧瑟。
安栩走在甬道上,身边偶尔有侍卫低着头走过。
月光冷冽,洒在她面前冰凉的石板上,她低着头沉思前行。
突然,前面出现一双黑靴,她即时停下,这才没有撞在对方身上。
抬眼看去,银灰色的月光照在男人俊冷的脸庞上,格外不真实,仿若是虚幻的倒影一般。
“殿、殿下?”安栩诧异,“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宫里?”
墨廷渊站在她面前,清隽面庞没有任何表情,薄唇紧抿着,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的手转身朝着越发僻静的西门走去。
安栩跟在后面,步履踉跄,但也没有停下来,任由他在前面带路。
两人来到之前墨廷渊给她箱子的地方。
周围一片空旷,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草地上,显得格外寂静。
安栩忍不住问道:“殿下,您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墨廷渊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子,一双深邃的眸子满含炙热的光,紧紧盯着她的脸。
“栩栩,我想你。”
他一开口,便是扑面而来的酒气,安栩蹙眉,忍不住嫌弃地往后躲了一下。
“殿下,您这么晚了还在宫里,和规矩吗?”
墨廷渊撇撇嘴,有些不开心,将她一把拥入怀里紧紧抱着。
“栩栩……我方才陪父皇喝酒了。”他沉声说着,仿佛是有一肚子的话倾诉,“今日是我的生辰,可也是我母后的忌日,其实我从不愿过生辰宴,没什么好庆祝的,可我不想让别人看我的笑话,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一直陷在母后去世的痛苦中不能振作……”
安栩靠在他怀里,听着他醉语呢喃,心中滋味复杂,可更多的是只觉得苦涩。
她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同他这样拥抱,更不知未来自己的路会走到哪里。
想到这里,安栩还是打断了他,并且抬手轻轻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仰视着他,眸色动人清澈,映着他俊逸的脸,满是不舍与留恋。
“墨廷渊,以后少喝点酒,要好好照顾自己,对周南烟和凝香好一点,可以吗?”她柔声问道。
看着她近在眼前,可他们的距离仿佛隔着一个银河那般遥远。
墨廷渊眼眶湿润,脆弱的仿佛是易碎的瓷片,心痛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像是乖乖听话的小孩子一般。
“栩栩,我想吻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