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满眼不舍。
“殿下,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安栩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谨慎而疏远地低着头,态度恭敬。
这让墨廷渊感到无奈和痛苦,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生气地质问道:“安栩,你一定要这样绝情绝义吗?”
“殿下,那您要我如何?”安栩不解,抬眼反问。
这样的她让人一怔,顿时语塞,想了想才说道:“就像以前一样不行吗?”
“不行。”安栩利索且果断地回绝。
“为什么不行?”墨廷渊急切不已,他不明白更不能理解。
安栩躲开他,可还是被抓住了手臂,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她险些招架不住。
可随即,理智让她变得更坚定。
“我们若是像过去一样纠缠不清,别人会如何议论?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一国储君,对镇南王的妃子留情,别人会骂我们是奸夫淫妇,殿下的储君之位也会因此动摇!”
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愤怒与无奈。
墨廷渊不比她笨,心中早就想明镜一样清楚,可还是不能自己,贪恋安栩。
他脸色一冷,显得格外阴鸷。
“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安栩不屑轻笑:“殿下想要做卑鄙龌龊之事,恕臣女不愿妥协。”
“本宫的喜欢对你而言,就是卑鄙龌龊?”墨廷渊拧着眉头,一脸怒意地瞪着她。
“对,在我看来,已经有妻子的人,不该再做不忠之事,殿下好好对周小姐和凝香郡主,不要辜负了所有为您筹谋付出的人。”安栩冷声警告。
她明白,墨廷渊的婚姻大事,远不是可以让他意气用事的。
身为当朝太子,从出生起就意味着失去了自由。
周家的势力一旦落入旁人手里,恐怕整个大秦朝都要经历一场夺嫡大战!
这样下去,无论是谁坐上皇位,都是手足相残、腥风血雨,还不知要牺牲多少人才能换来朝堂上的风平浪静。
墨廷渊抓着安栩的手,咬着牙艰难地说道:“栩栩,你果真狠心。”
安栩莞尔一笑,心痛如绞却依然笑得云淡风轻。
“狠心又如何?人不狠站不稳,这个道理,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所以,只有对本宫狠一些,你才能在镇南王府站稳脚跟,是吗?”墨廷渊眸光阴冷地看着她。
安栩挣开他的手,站直身子一脸淡漠地说道:“殿下,您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也曾是铁血手腕,才会被人称之为暴君,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
“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入得了本宫的眼,但是你不同,本宫不想放弃你。”
“不想放弃也要放弃,殿下就当是放弃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可是……”..
墨廷渊的话未落,便突然被人打断。
“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陆景琛从安栩身后的小路上走出来,看到墨廷渊正在跟一个丫鬟说话,满是好奇带着试探的眼神,一步一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