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是什么意思?
恨?
之前明明是各种爱慕、纠缠,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可现在呢?
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任何眷恋深情,他只看到了冷漠与孤傲,还有一种之前他看不懂的情绪。
现在他明白了,几乎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恨。
她凭什么恨他!
“好啊,你不是想解释吗?本王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他冷声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安栩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压根儿就不想跟他解释,只觉得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刚才那些话,不过是替原主说的罢了。
“不必了,信我的人,不必解释,不信我的人,无需解释,王爷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骄傲地扬起下巴,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孔雀,虽然那张脸和过去一样,没有变美半分,可她的身上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陆景琛抬脚走进,可是刚上前三步,桑御就已经紧张地挡在了安栩的前面。
他不禁冷嘲:“如此忠心护主,还真是一条好狗。”
桑御却不为所动,比起在地狱当奴隶的日子,跟在安栩身边,哪怕是一条狗,也好过千百倍。
若说他是别人的狗,或许内心是愤怒的,但说他是安栩的狗,他的心里毫无波澜。
因为他知道,安栩从没有把他当成狗一样对待,而是当朋友、当兄弟。
她为他买衣服、买武器、抬高身份,甚至还吩咐他学会大秦减法……这些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是莫大的尊重。
这让身为战败国一无所有的他,重新捡起了做人的尊严和勇气。
这辈子,不论有没有那枚戒指,他都会誓死效忠安栩一人,绝不会背叛。
他目光坚定,语气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多谢王爷夸奖。”
只是一句话,彻底惹怒了陆景琛,他刚想要动手,就看到安栩已经拉开桑御站了出来。
她大声地说:“陆景琛,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麻烦你离开锦兰苑,这是我的院子!”
“这王府里里外外都是本王的,何时成了你的院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安栩一听,顿时来了劲儿,生气地双手环胸,任性地说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撵我走呗?行,这是你家,不是我家,谁让我是个孤儿呢?多谢您这么久以来的收留之恩,像我这种乞丐支配流落街头,告辞!”
说完,冲着木槿吩咐道:“去收拾咱们自己的东西,马上就离开王爷的家。”
木槿一愣,有些犹豫地咽了下口水,然后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见木槿真的转身进屋去收拾东西要走,陆景琛顿时恼火不已。
他怒吼道:“安栩,你当这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你想来就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安栩一听,很是不服气地反驳道:“王爷,是你说这王府是你的,既然如此我走还不行吗?再说了,你不是说我欺负了陆景云吗,正好,趁此机会直接退婚再把我赶出府去,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你也好明媒正娶季芯柔,三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你闭嘴,本王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更没有说过要跟你退婚,婚姻大事是父王定下的,又不是儿戏,岂能容你说退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