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宰相府炼制的，还是陛下炼制的。”楚千秋冷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王珂玥有些害怕的说道。
她觉得现在的楚千秋，非常可怕，仿佛地狱里面的君王，而自己是在十王殿上瑟瑟发抖的小鬼。
一个是阎王，一个囚犯。
王家的身份，未来的皇后娘娘，这些外衣被剥离开来后，是何等的渺小。
“我真的不知道。”
“只是我看了很多医书，那些医书都是向典太医借的，希望有朝一日能治好陛下的病。”
“所以我才认出了陛下吃的丹药。”
王珂玥一害怕，就把自己如何认出那颗丹药是血丹的来历说了出来。
“典太医？”楚千秋对这位给皇帝陛下喂药的人，还有一点印象。（注：391章）
“是，典太医是药王宗第一圣手，也是炼丹大师，便是太后娘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王珂玥连忙解释说道。
看来这件事牵连甚广，恐怕药王宗也参与其中，只是不知道少年天子开了什么价码，除了太后娘娘外，也可以从中下手。
“很好，那你吃过血丹吗？”
“没有，我没有吃过。”王珂玥立刻摇头说道。
“真的没有？”楚千秋继续施压道，这位王家嫡女连连摇头，快要哭出来地说道：
“真的，没有。”
“当真没有？”
“那你知道炼制血丹的代价吧。”
“真武门有令，炼制血丹者，人人得而诛之。”
“但吃血丹不再其中。”
王珂玥连忙补充道。
“那就是有了。”楚千秋冷笑一声。
人是有灵活的底线变化的，真武门和摩诃寺对于炼制血丹的行为，都是杀无赦，以防止炼制血丹的人越来越多。
但是吃血丹却不会受到太重的惩罚。
一个是杀头，一个是罚款。
换句话说，就算楚千秋去摩诃寺举报了，摩诃寺进行了调查，发现少年天子的的确确吃了血丹，惩罚也不会太重。
而宰相府和金刚寺，但凡有点智慧，炼制丹药的部分，都会选择外包。
比如道门一些郁郁不得志，炼制不了高级丹药又渴望发财翻身的炼丹师，就极有可能参与其中。
哪怕事件暴露了，他们也有机会从这些环节中逃脱法网。
比如把外包人员杀干净了，那就是死无对证。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知法者犯罪起来，水平那不是一般的高。
手里的白手套，那是一套又一套的。
“你们倒是聪明。”楚千秋冷不防地说了一句，身上的杀意无可遏止地散发出来，直接把王珂玥吓倒在飞毯上，连忙解开衣服，拿出了两块令牌。
“大师，这是您要的，阳牌，还有阴牌。”
“都，都给您。”
“我愿意做大师的第十八房小妾。”王珂玥已经变得有些口不择言了。
“起来吧。”
楚千秋心中涌现出了一股邪火，却没有克制它的想法。
“你有没有想过改邪归正？”
改邪归正？
王珂玥看着楚千秋的眼神，忽然明白了过来，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小女子愿意改邪归正。”
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