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途心里越来越没底，他显然是一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最大的问题，在于喜欢胡思乱想。
楚千秋这时也想起了光头教官说过，蓄气境界与先天境界的差异。
“先天高手的道路，是开始压缩和锤炼真气，一个标准的先天高手，他的真气密度是蓄气高手的10倍。”
如果蓄气高手的真气密度为1的话，那么先天高手就是10，考虑到成为先天高手，不管是经脉也好，穴窍也罢，容纳真气的空间都会大上许多，因此先天高手的真气总量说是蓄气高手的二三十倍是很正常的，输出自然也就恐怖得多。
“只有这样的真气密度，才能支撑起真气外放等攻击手段。”
“蓄气高手的真气密度太低了，一旦离开身体，就会散掉，除非是某种特殊的功法，招式。”
这也是为什么【坚韧】的真气特性，有助于蓄气期的武者突破先天，因为要突破先天先要压缩，提高真气密度。
郑途是元阳派的首徒，他的真气比普通江湖高手要高出不少，至少是15左右的密度，打蓄气期武者，那自然是吊着打。
因为真气密度是影响肉体被加持了多少力量、速度的重要因素。
本来郑途的身体就用了各种灵丹妙药提高的，加上高密度的真气加持，千斤的重鼎都能轻而易举提起来，强大得可怕，再多的普通人也无法战胜这种怪物。
然而这一次他遇到的是楚千秋。
楚千秋有了【坚韧】特性，真气密度为3，本来不是郑途的对手。
但是先天一气丹暂时性地提高了他的真气密度，直接加了10，让他在一个时辰里面的真气密度实质上为13，把两人在真气上的差距被直接抹平了。
而肉身的强度，经过两次天蚕蜕变，海量灵药淬炼过的楚千秋，要高出郑途很多很多。
两者叠加状态下，元阳派首徒只能依靠招式的精妙来弥补，在楚千秋熟悉了他的剑法后，竟然有点落入了下风。
元阳派的剑法是比军队的高明不少，但还不到碾压的程度，特别是楚千秋的速度在太保神行丹的帮助下稳压郑途一头，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你也是先天？”郑途有点惊疑地后退了几步，他没有办法查看系统面板，自然不知道楚千秋这实力是用丹药堆出来的。
周围的弟子见到大师兄如此慎重，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刀客是哪一个世家的子弟吗？”元阳派的弟子开始窃窃私语，一开始他们还在为大师兄喝彩，现在只有惊异了。
“姓万的豪门啊，难道是大夏那一边的？”
“或者是海外小国的王子？”
而楚千秋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郑道长想知道吗？”
“还请阁下老实交代，我元阳派乃龙虎派旗下四大分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郑途不敢再交手，沉声问道。
十六岁的蓄气和十六岁的先天，是完全两个概念。
前者连他都能做到，后者则是大门派嫡传，种子选手，出门在外都有护道人的。
“此话不能落入第六只耳，还请借一步说话。”
楚千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成功地让郑途相信，对方是有备而来，有事要谈，前面的切磋闹事，不过是手段而已。
“贫道明白了，还请万少侠进屋详谈。”郑途点了点头，十分老成地说道，把楚千秋请进了密室里面。
却不知道这是引狼入室。
“此间并无六耳，掌教离开前授命我便宜行事，万少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认识汤五郎吗？”
郑途勃然变色，天阳剑起，剑光分化。
果然是你，这趟没白跑。
楚千秋挥出刀锋，刀气纵横。
咱们下次见。
“系统，给我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