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灵察觉到他动作，眸中晦涩越发深重。
手下顺了他的意，力气更重几分。
他似是满意了，一直忍耐的气息中夹杂了一丝欢愉。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一会，那力道忽然离开.
留了些指甲的指尖落在骨上，没有用力地轻轻划过，琉森身形停顿了一瞬，随后更加猛烈地颤栗起来。
欢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加难忍的不耐气息。
琉森仅存的意识开始缓缓消散，只剩本能不断地接受摧残。
一路往下，直到尾骨被人握住的时候，他头脑猛然清醒。
攀爬着床单就想要逃离。
不行。
受不了了……
骨头都要被摸热乎了。
他模模糊糊想着，却忘记了尾骨不曾被人放开。
竺灵察觉到他的清醒，眼中透露出几分难得的兴奋。
真是玩不坏呢。
“还有力气跑呀。”
她低叹一声，看着快要逃开的、松了口气的小骷髅。
指尖轻握。
抓着不曾放手的尾骨将不断哆嗦的小骨头抓了回来。
“不可以不乖哦。”
竺灵看着琉森的眼眶，毫不掩饰地轻笑，眼中是不再隐藏的恶劣。
看来脱离了人体，骨头的敏锐度上升了很多呢。
琉森手指抓不住被单，只能软软地耷拉着。
少年无声哭泣，所有的难耐崩溃都被压在了白骨下。
直到尾骨被毫不留情地碾压，他身体僵硬半秒，终于彻底地昏了过去。
理所当然的。
琉森不知道，在他昏迷后，他白皙的、坚硬的、玩不坏的身体只剩下了坦然与诚实。
竺灵仔细研究了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带着比科研还要细致的态度，将每个部位不同的敏锐度记得清清楚楚。
同时在指数最高的尾骨处，试验了无数次。
直到她彻底满意了，同时到了不可避免的晚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