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谁啊?!”基安蒂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不然只要是见过一面,这么惹眼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科恩?”难道我是失忆了吗?还是说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自来熟?
科恩缓慢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基安蒂又将迷茫的视线投给了琴酒,琴酒哼笑了一声,掐灭手中的香烟,朝着来人扬了扬下巴:“让他自己说。”
“可真令人伤心。”来人停下脚步,故意笑着说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基安蒂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来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连帽卫衣,下身的裤脚塞在了短靴里,头发的颜色乍一看和琴酒发色很像,但实际上要更浅也更偏白一点,脖子上的chker悬挂着一块蓝宝石,一边的耳坠是水晶的样式,另一边空空如也,有一种矛盾的美感。那张脸长得也很俊秀,眼睛好像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也就是在室内停车场光线不怎么好,不然基安蒂已经能够想象出他在阳光下是如何一副闪闪发光的样子了,可她确实是没见过啊……等等?眼睛?
基安蒂定定地看了他的眼睛两秒,好像从中捕捉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深海蓝色……随后不确定地惊讶出声:“雅文邑?”
雅文邑?基尔心头一震,目光探究地看向这个姗姗来迟的人,她也只是听说过神院度的名号,现在终于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不,也不能这么说,按照基安蒂的态度来看,这似乎并不是他真实的相貌。
“回答正确。”以崭新形象出现的神院度打了个响指,然后笑着说道,“我的新形象怎么样?”
“你怎么连声音都换掉了?而且……”基安蒂越看表情越是扭曲,越看越是痛苦,最后用手“啪”的一声拍在脸上,虚弱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脸也不像,为什么让我总有一种看到温和版本的琴酒的感觉。”
基安蒂只觉得自己寒毛倒立,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她从指缝中偷偷看了神院度一眼,然后再度将眼睛死死闭上,她不是在做梦吧?为什么她会看到琴酒这么轻松柔和的表情?OOC了吧?哦,不对,这是神院度……
艹,好绝望,这让她以后还怎么直视琴酒?
神院度的嘴角勾起,这张脸可是他和玛克参谋了好几天才调试出来的,为的就是做到乍一看不像,但恍惚中一瞥就会感觉在神态上极为相似的错觉,时不时的就给人一点“惊悚”,现在看起来效果不错,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错觉吧?”
“不,绝对不是,而且你这副样子……”基安蒂的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纠结地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才好,最后是琴酒冷笑着说道,“不怕被集火吗?”
神院度现在的样子和他们堪称格格不入,属于混在他们中间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相信不少人都会下意识地将子弹送给他——当然,前提是确认了他真的是组织的一员,这副样子从另一方面来说真是无辜极了。
“自然不担心。”神院度走过来,半边胳膊搭在车顶,低下头来冲着琴酒眨了眨眼,“有你在,我想我应该没有出场的机会不是吗?”
“呵。”琴酒的目光在神院度的脸和今天的装扮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最后目光落在他戴的chker上,“变声器?”
“简易的那种。”神院度的手指勾了勾脖颈上的chker,露出了隐藏在,不过也够用了,有时候去组织的研发部门翻一翻还是能收获一些惊喜的。”
“上车。”琴酒没有发表他的意见,只是这样吩咐道,基尔遗憾没能打上招呼,但一想之后总能找到说话的机会,就草草说了一句,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分头将车开了出去。
“一段时间不见,贝尔摩德。”神院度坐在车的后座,就好像他们之间的那些暗流涌动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平静地夸赞道,“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你今天也是。”贝尔摩德意有所指地说道,“就像是白鸟落在了乌鸦堆里。”
“为什么就不能是乌鸦把自己染了个色呢?”神院度用手撑着脸,浅笑着说道,“再怎么样,本身的物种是什么可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你说是吗?”
贝尔摩德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紧,她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用手挽了挽头发,从容地赞同道:“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