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婆娘家家的不理解,出了这种事为啥不放狗咬他们?
这个问题,老爷们儿呢,大多是能理解陈凌心情的。
陈凌又不缺力气,放狗咬哪里比得上自己揍人解气。
对他而言,解气的同时,也得趁机发发威。
不发发威,以后还会有人不知道好歹,总有些人觉得自家兄弟多,男丁多。
以为他没爹没娘,没兄弟姐妹的,就好欺负了。
然而真的好欺负吗?
就今天那些人,不靠别人他也能打发了。
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说话呢。
“今天都别走了,晚饭在我家吃。”
看了看时间,快到下午四点了,陈凌便准备早点把晚饭做出来。
“聚胜哥,把五叔也喊过来吧。”
“玉强,你去把国平大哥喊来。”
“快过年了,我去杀头羊,咱们坐一块好好吃一顿。”
这么多人都在为自己说话,自然不能不好好招待。
现在入了腊月,杀年猪,吃庖汤,会更应景。
但今年这时候陈凌家早没猪了,便去羊圈选了一只羊来杀。
喝酒吃肉,热热闹闹又是一夜。
……
年关将至,白天夜里,爆竹声声。
杀猪、炖肉、吃庖汤,村中肉香阵阵,空气中几乎每天都飘着烟火与鞭炮的硝烟味。
年味越来越浓烈了,今年山上的雪依然很大,陆陆续续下个不停。
大雪之后山路难行,村民出不了门,窝在家中准备过年事宜。
陈凌家也一样如此。
日常也会带狗出去小猎。
而姓广的一家,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天天在村里奔走哭诉,说陈凌不讲理,为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把他们一家通通揍了一顿。
老少都给打成了重伤,年都不能好好过了。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得要个说法。
可惜没人搭理他们,还遭到了陈王两家长辈的警告,让他们消停点,省得在年根底下闹出更大的乱子。
他们这家人听进去还好,可惜没听进去。
据说还自制土炸药想炸陈凌一家,结果某天夜里让家里的狗给不小心引燃了,广鹏飞直接炸伤一条腿,成了除崔瘸子之外的又一个外姓瘸子。
这事一出,别说外人怎么议论了,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家做的事是不是太缺德,给遭了报应了。
不然今年怎么事事不顺呢?
尤其听到村里议论他们家,说是他们去富贵家院外磕头可是不该,富贵家有宝贝镇宅,早晨太阳没出来的时候,会冒紫气,太阳一出来就不见了,就跟那老话说得祖坟冒青烟似的。
他们家拜谁不好,去拜富贵,人家的福气是能借的吗?
肯定是让妨到了。
意思说好像是某些神话故事中遭到反噬了一样。
乡下人比较信这个。
不过他们不会说“反噬”,只说“妨”到了。
且这个说法村里还很多人信。
搞得广运宅一家战战兢兢的,不敢再有歪心思。
而且炸药的事情现在村里人人皆知,他们还害怕陈凌报复呢。
陈凌现在没这么无聊。
报个仇,出口恶气,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但离得太近,刚出事就搞他们,太明显,谁都知道是他干的。
他得为家人考虑。
以后慢慢收拾他们,没必要在村里折腾。
而经此一事呢,想到在王立献家喝酒的时候,广鹏飞大部分时间都在唉声叹气,说今年怎么倒霉,还让陈凌明年带带他……
结果就隔天就搞出来这样的事。
这就和后世的一些红眼病一样,表面是铁哥们、好兄弟,实则见到好兄弟发达,心里早就冒酸水了,做梦都想好兄弟倒霉呢。
到了能捅刀,翻脸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嫉妒眼红令人心态扭曲。
遇到事,这往往比仇人下手还狠。
像这样的人,或许在村里还有很多,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罢了。
只是日子还得往前过,孩子还小,陈凌也得考虑家人。
“慢慢来,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这天,陈凌在洞天,吹着竹笛,找寻一些节奏,试着来引动洞天的野蜂,以及放入进来的蛇类。
尝试看看有什么反应。
如果真能找到一个方法控制这些小玩意儿。
别说是人,山上的一些野兽也能轻松的对付。
其实除了这个竹子制作的各类小乐器之外,去年他就在练口技,口技大多数用在训鹰训狗,撵山打猎的时候。
对付不靠嗅觉的禽类,以及特殊时期,如发情期的野兽,用对了会有奇效。
毕竟自家两条狗再好用,也不能光靠狗。
就好比这次,别人觉得广运宅家是遭报应了,土炸药才被狗意外引燃。
实际上是陈宝栓来通风报信之后,他才让黑娃两个去干出来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