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轻叹一声，下意识想伸手，去摸摸南宫凌月的脑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当然知道我可以。」
「但。
。
你觉得，人的情绪，感情，是可以被自己控制的吗？」
「你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爱纪雪雨吗？」
南宫凌月缓缓抬头，眼神认真的看向陆枫。
对于这个问题，陆枫哑口无言。
他当然知道，感情是不能控制的。
要不然，当初他在江南纪家，也不会受了那么多屈辱。
正是因为他喜欢纪雪雨，珍爱纪雪雨，所以才会顶住那么多冷眼嘲讽，依旧守在纪雪雨的身边。
所以，南宫凌月说的不错，感情这个东西，确实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如果我身上有一个按钮，按了以后就能让我止住喜欢，我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去。」
「但，哪有这样的按钮啊！」
南宫凌月一边摇头，一边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如果感情这个东西可以控制，也就不会有那句流传千古的话语。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人活在世上，又不能没有情。
若是没有感情，那也就没有了灵魂，只剩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体。
「你……」
陆枫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这个氛围，他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
「其实，我能感受出来，你在故意推开我。」
「但，你能不能不要故意对我那么冷漠，我真的好难受。」
「这次行动，我们可能会死，有很大几率会死，我们可能永远都回不到龙国了。」
「就这最后一段还活着的时间，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漠，可以吗？」
南宫凌月缓缓仰起小脸，眼中带着委屈，和一些祈求。
就像是一只小猫，不想被主人遗弃。
听到这话，陆枫的心中，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之前，南宫凌月对陆枫说，她要来东瀛，是因为南宫家族跟东瀛武者有仇。
而现在，南宫凌月算是说出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哪有什么仇啊，她就是看到陆枫身边无人可用，所以来帮助陆枫罢了。
「我活着，你就不会死。」
陆枫看着南宫凌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在乎死不死。」
「我只要你答应我，最后一段生死难料的日子，你可以对我好一点，哪怕就只好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