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块差不多被拧干了水分的湿布包在脸上之后，李靖整个人都是一个哆嗦，就像无数把刀子刮在自己脸上一样。
有了他的带头榜样之后，黄飞虎、黄忠、张辽、狄青等将，也是咬了咬牙，这个心直接一狠，提着同样一块石布挡在了自己脸上。
甚至，位于城墙末端坐镇的王羽，也是黑着脸拿起了一块湿布，伴起了示范作用。
“卧槽！”
大冬天的那一股酸爽的感觉，让王羽险些当场给出了亲切的问候。
周围的那些士兵，虽然一个个看着那一框框湿布都犹犹豫豫的，但是，眼看着上面的将领都做出了示范作用，一个个也只能咬牙上了。
“放！”
看着众人们都做好准备之后，李靖直接向着负责投石车方阵的狄青下令道。
一个个火把，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点燃，在投石车的帮助之下，落向了正在向城墙前进的北狄军阵。
“分散注意规避！”北狄的将领们下意识地下领道。
投石车这种东西，以他们的精准度，只要不扎堆的话，真实的杀伤力确实感人。
但凡是个有点基础军事素质的将领，在面对投石车的时候，都会让己方的士兵们分散阵型！
只不过，印象之中的地动山摇的巨石砸落的声音并没有响起，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落地之后，反而是升起了浓浓的黑烟。不少的北狄士兵，被这股烟呛的就像是一团无头苍蝇一样，迫切的想要冲出黑夜的范围。
“全力放箭，火油也不要停，直接砸下去！”李靖悄悄的瞄了一眼城墙下的情况，赶紧立刻缩回了头，并且第一时间下令道。
再精锐的士兵，被这些浓烟包裹的情况，也不可能继续执行战斗任务，而是四处乱窜。
这个时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甚至别说是那些士兵们了，就算是拓跋龙象，当身边一阵阵浓烟开始升起的时候，也是直接退了出去。他也是人，而不是神，不可能不要呼吸的！
“努尔哈赤，斡不失，这下怎么打！”挛鞮极烈自己都看呆了，嘴巴张的大大的，一下子都懵了！
“这TM哪个王八犊子用出了这种二逼战术！”努尔哈赤也是一副不知所措地道！
这绝对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虽然说那些狼烟确实会呛到正在进攻的北狄士兵，但今天的风向，最终还是被吹到天狼关那里，双方谁都讨不了好。
“屁！这怎么打？让老子的蛮象营先撤下来，换其他的兵马上去！”斡不失恶狠狠地下令道，甚至都没和其他两个人商量，直接就向身后的将领下达了将蛮象营退回来的命令。
“让咱们的人先撤一撤！不就是马粪吗，咱还少这玩意儿？”努尔哈赤露出了一丝冷笑道！
这仗暂时没法打了，后面的指挥官根本看也看不到，都无法指挥战局，拿什么攻城？他们的北狄精锐不能这么无意义的送人头！
前些日子，就算是打消耗战用的，也是老弱病残，从来都没用过精锐。
这苍军既然敢来这一手，那他们也不客气，让人先撤下来，给他们加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