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几人当着自己的面互相眉来眼去，林剑行忍不住讥笑道：“怎么？你们已经商量好怎么‘处置’我了？”
莫云岚拱拱手，非常客气道：“我们也是为了九州大局着想，如果不是已经有了成熟的方案，我们也不敢贸然来灵石储备银行求见！”
“成熟的方案？你倒是说得轻巧！前几天的无量剑派高层会议，怎么没见你莫云岚还有这等妙计？可别告诉我，你最近宣布闭死关，其实是为了替我想办法！”
看到林剑行虽然语气里火药味十足，但似乎还能讲讲道理，莫云岚也暗自松了口气。
他略微组织了下语言，然后又把杨路的功德银行计划重新说了一遍，有了此前给程书影介绍的经验，莫云岚这番叙述也堪称有条有理。
然而林剑行却不是程书影。
由于他本身就对莫云岚抱有成见，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等莫云岚讲完后，林剑行第一时间就指着旁边看热闹的杨路质疑道：“简直可笑至极！如果飞升先人当真留有这等能够修改天道的法宝，为什么不交给我这个无量剑派掌门，助力我派一统九州，反而要交给这个小小的炼气修士？
莫云岚和程书影对视了一眼，正斟酌应该如何解释，就听明烛冷笑道：“林剑行，三位飞升仙人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出世派修士，你当真以为，如果飞升仙人没有在李锐行长逝世前离开九州，他们还会选择你这个匹夫来当无量剑派掌门吗？”
明烛这番嘲讽，直接对林剑行造成了暴击。
众所周知，当年三位飞升仙人钦定的无量剑派掌门继承人分别是前执法长老洛申，以及第二任灵石储备银行行长李锐。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谁能接替李锐，但既然李锐拥有莫云岚这位元婴期的嫡传弟子，大家当时普遍都觉得应该是莫云岚接班才对。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这么发展。
按照道理说，同为老一辈无量剑派元婴老祖，李锐的年龄比洛申要小两百岁，两人应该各当两百年无量剑派掌门才对，然而随着李锐突破元婴中期瓶颈失败，他的寿元也大受影响，这就导致李锐甚至比洛申还要早逝世几年。
而当代理掌门洛申寿元耗尽时（因为当时大家还不确定麻天衣是已经正式飞升了，还是暂时离开跑去周游万界了，所以洛申也不敢擅自接任掌门，而是当了两百年的代理掌门），飞升仙人再也没有回到九州布置接下来的工作，这才有了后来无量剑派公开选举掌门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没有了自家师尊李锐和飞升仙人的钦定，莫云岚才获得了公然甩锅的机会，而除了莫云岚外，温含情、程书影、裘龙波、任天元等人就算想要当掌门，资历也远远不够，这才让辈分更高的林剑行“捡了漏”，当上了无量剑派这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
只不过这种事情，大家基本都是心照不宣。
可明烛突然在这里瞎说大实话，暗示林剑行的无量剑派掌门之位是捡别人不要的破烂，根本就不符合飞升仙人的原意，这就相当于当众揭穿了皇帝的新装，也让林剑行原本气度俨然的冷静模样瞬间就装不下去了。
眼看林掌门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莫云岚连忙补救道：“林掌门，如果你觉得我们的方案可行，那其他的细节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议！”
第四次灵石金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