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才发展不起来,到现在快要死绝了都,你放心,我入了涂山派就是你们的族人,一定会誓死捍卫整个门派的存亡,重新光复门派!”
这话说的白音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
“可是这不和规矩,我也没资格答应你入派。”
“那谁有资格?”
“我们的白心长老,她是资历最老的门派执掌人,若是她同意,我可以把媚术传授给你。”
苏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这位长老在哪?”
白音蹙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去找她?我不找她我怎么进门派?”
“可是我怎么相信你?”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苏晚反问道。
白音无语:说的也是。
她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依靠谁。
只觉得现在活的好累,整日都要提心吊胆,她好怀念曾经在涂山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惜,美好的生活,一切都因为阿姐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戛然而止。
他们全族一百二十多口人,被杀的只剩下五人。
想起这些,白音的眼眶忍不住发红,强忍着才把眼泪憋回去。
苏晚见她如此,便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她。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白音接过帕子摇了摇头,勉强撑起一丝微笑:“我不能哭,阿姐说过,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掉眼泪,哭泣只会让身边的人担心,我不能哭,阿爸阿妈在天上看着我。”
她的语气都哽咽了,可眼泪还是没有落下来,憋得脸色通红。
苏晚蹙眉,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不满泪光的眼睛。
“想哭就哭,这是你的权利,没有人规定,人生下来必须要坚强,何况,哭只是发泄,并不是软弱。”
“可是……”
“你连哭的勇气都没有,怎么保护别人呢?”
“我……”
白音的眼泪终于缓缓从眼眶溢出来,再也无法控制地哭出了声。
她扑进苏晚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像是宣泄着这么久以来的所有悲伤和痛苦。
……
马车外,盛凌然听到里面的哭声,不由担心起来。
他悄悄掀帘子往里看了一眼,刚好碰上苏晚无奈的眼神。
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白音还是真不客气,哭的她衣服都湿了。
白音虽然身怀媚术,但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如此瘦弱的肩膀,如何抗得起整个门派的重担?
她一定很累,所以哭着哭着就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盛凌然坐在马车外,隔着帘子问道:“你跟她倒是自来熟。”
才一会儿不见,两个女人就已经抱在一起了,但是苏晚怎么跟他就格外生份?
就连想要跟她坐一辆马车都被踢出来,甚至为了防止他再进去,干脆命人把白音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