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她晃了晃神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月牙白和湖蓝色相间的裙袍。
于是,她拿了一根素净的羊脂白玉簪子说道:“我只用这个。”
“是。”
花容点点头,然后放下盒子与玥柳一起忙着给她盘发。
由于只选了一根簪子,所以苏晚便只是将一部分青丝盘成了流云鬓,身后散开如墨般的长发。
整个人气若幽兰、清冷矜贵。
推开房门一出去,夜渊一眼便沦陷了,他早知她美艳不可方物,可如此清丽脱俗倒是令他更意外了。
“晚儿。”他高兴地像个孩子,上前拉住她的手,尤其是看到她头上的那根簪子,和当初自己在天盛时送过她的那根有所相似,便更觉得开心。
看来,晚儿心里还是有他的。
“我这样好看吗?”苏晚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问道。
“好看极了,都不想让别人看了。”夜渊微微蹙眉,有些舍不得。
“为什么?”
“你这么好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看。”
苏晚眯眼笑了笑,弯弯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月亮一般皎洁。
“那我只给夫君看。”
“去吃饭吧。”
“嗯。”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往外走去,来到餐桌前坐下,苏晚看着眼前的筷子,有些不知所措。
见她不开始吃,夜渊便主动帮她夹菜。
苏晚见状,也学着他的模样开始用筷子,没想到还挺顺手。
毕竟,肌肉是有记忆的,就算忘了一切,有些事仍是本能。
夜渊不由担心,他害怕她想起来,如果是那样,他就会再次失去一切。
看来,只有尽快让她爱上自己,才能避免那一切的发生。
……
此时,天盛国京城。
摄政王府。
“噼里啪啦——”
一阵瓷器破碎的杂乱声从扶云殿响起,昏暗的房间内,只燃着一根蜡烛。
软榻旁的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酒罐子,房间一片狼藉。
景鹤骁推门而入,看到如烂泥一般瘫在塌上的盛凌然,眸底的怒火瞬间窜了起来。
“王爷,您已经多久没有理过朝政了,再这么下去,又会出现另一个叶淮!”
盛凌然微微抬眼,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身影,勾起唇角发出不屑的冷笑声。
“呵呵……我管他出现什么,我只要晚儿回来,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她明明答应过要重新嫁给我,为什么夜渊一回来,她就义无反顾地不要我了,甚至连孩子她都不要了……”
说着说着,他心口再次裂开,痛苦地抓起旁边半坛子酒仰头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