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凌然气结,却也只能瞪她一眼,不知如何责怪。
从过去到现在,她就像一只小野猫,时而温顺,时而又突然地炸毛挠他一爪子。
可无论她如何,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地对她。
“晚儿,咱们善药谷可不是什么人都救,依我看,不必理他,咱们带女儿睡觉去?你抱着女儿,我抱着你?”南宫灿嬉皮笑脸地说着,趁机占便宜。
叶晚星白他一眼,若不是碍于盛凌然,她肯定一巴掌呼过去,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降龙十八掌。
“南宫灿,带星星睡觉去,别折腾孩子。”她冷声道。
“好嘞,既然是夫人的命令,那我立刻就去!”南宫灿见好就收,赶紧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盛凌然一脚将门踢上,看着叶晚星,目光阴郁,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叶晚星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翘着腿,气定神闲。
“王爷现在亲眼看着我,您觉得我过得如何?”
见她气色极好,吃穿用度都也富裕,便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是很滋润。”
“是啊,都是托王爷的福。”叶晚星靠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满眼讽刺的看着他,“我得多谢您肯写那封和离书给我,否则这五年,我肯定早死在王府里了,也就没这么自由自在,更没有善药谷这一片清净地供我和孩子一起生活。”
盛凌然自然也听出她话里话外地损,但他不在乎,反而淡定地笑了笑。
“这么说,你倒是欠着本王不少呢吧?”
“呵呵……”
叶晚星皮笑肉不笑:你丫还真是不要脸呢,这都好意思承认,也多亏你是摄政王,一般人可不敢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
盛凌然脸色阴郁了不少。
这么多年没见,他虽然生气,但竟然也会怀念能听到她的心声。
他是摄政王,身边人皆戴着面具对他,无论是忠心还是奸佞,他都要靠猜测和试探。
唯独在叶晚星这里,他能听到真心话。
哪怕她嘴上不说,心里想的,也能第一时间让他听到。
叶晚星离开这五年,他自己一个人睡,想当初他也只有她在身边的时候,才能睡得安心。
因为他不知道,别的人与他同床共枕是、在想些什么。
他也不懂,该怎么走进别人的心,更不会轻易让人走进自己的心。
人生在世,若连一个推心置腹的人都没有,该多么孤独可怜。
所以,他对叶晚星的感情很复杂。
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但心里又只能容下她一人靠近。
可真是矛盾。
“这孩子,是当初你肚子里的那个吗?”盛凌然问道。
叶晚星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镇定地看着他。
“不是,肚子里的那个……没了,这个是后来怀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尽量不乱瞟,以此来证明自己没说谎。
可她越是如此,便越刻意。
盛凌然盯着她看,微微眯眼,带着怀疑和审视,负手在身后朝着她一步一步靠近。
叶晚星如何能不心虚呢?
她尽量自然的低下头,悄悄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