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莫急,本王必定会帮你讨个公道。”盛凌然回身安慰了一句,转而看着瞪着叶晚星,“你还不知罪?”
“臣妾何罪之有?”叶晚星疑惑。
“雪儿的嫁妆是你毁的吗?”盛凌然质问。
“不是,是她自己不收好,摆出来炫耀。”
“即便如此,你为何要把柜子推倒?”
“是侧妃的贴身婢女说要我擦柜子的四个脚,我不掀起来,怎么擦?既然柜子里的东西贵重,她为何不收好再让我擦?所以,东西碎了,与臣妾何干?”
“柜子是你推倒的,东西碎了自然要你负责!”
“王爷,您若是有心偏袒侧妃,那臣妾即便是铁齿铜牙也百口莫辩,所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叶晚星虽不服,但也不打算反抗。
“还敢顶嘴?来人,将王妃锁进柴房面壁思过!”盛凌然怒声命令。
管家带着几个老嬷嬷进来,然后硬是把叶晚星按住往外拖去。
叶晚星挣扎不开,眼看着被拖走,她回头狠狠地瞪着盛凌然,大吼道:“王爷您若是看臣妾不顺眼,大不了这王妃的位置臣妾不坐便是……”
她的话音消失在门外,房内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林雪用包扎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柔弱地说:“谢王爷为妾身主持公道,只可惜,这双手还不知能不能再为王爷抚琴……”
她一脸惋惜之色,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雪儿放心,本王会让太医们尽心竭力为你医治,绝不会落下任何疤痕。”盛凌然柔声安抚。
“真的吗?”林雪眼含热泪地望着他,眸光动人。
“自然是真的,好了,你先休息,本王要去处理政事。”
林雪以为他会留下来陪自己,却不料他还是要走。
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来日方长,她不怕没机会。
想到这里,林雪懂事地点点头:“王爷辛苦了。”
盛凌然看她最后一眼,这才起身离开听雪阁。
今日,他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直奔书房,而是去了关叶晚星的柴房。
盛凌然一走,林雪的脸色就露出阴鸷的神情,开口说道:“秀儿,常嬷嬷还在养伤,这次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叶晚星那个贱人了。”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找好蛇虫鼠蚁之类的小玩意儿,保证让王妃面壁思过的时候,不那么无聊!”
“很好,还有她身边那个叫什么棉的丫鬟,我看着不顺眼极了,立刻处理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
柴房内阴暗潮湿、四处漏风,叶晚星只能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
她蹙着眉低头盯着地上的木屑,满脑子都是疑惑。
方才,她故意惹怒盛凌然,甚至不为自己辩解,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休了自己。
过去三年,虽然叶晚星总是搞小动作,但也没有太大的过错,盛凌然没有借口休了她。
如今,她主动犯错,给了他机会,可他却偏偏没有任何反应。
这太奇怪了。
难不成自己对他而言真的还有利用价值吗?
应该不能吧。
还是说,盛凌然真的很害怕再来一个比她更狠的角色?
不对!
如果她被休了,盛凌然完全可以趁机把林雪抬为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