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敢问对方为何如此淡定,难道不怕被赶来的巡警逮捕吗?”余华看着两个面容淡然甚至不屑于说话的日本人,再看了看地上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娘亲的小女孩,右手不禁攥紧,听到耳边人们尤为小声的议论,忍不住出声道。
“嘘,小声点,要是让那两个日本人听见,你不想活啦,等下被巡警抓进去,不死你也得脱两层皮。”方才小声暗骂的中年大叔吓了一跳,赶紧示意余华压低声音,看着学生打扮的余华,眼神缓和不少,小心提醒道。
余华愣神,没想到竟是说话声音都要刻意降低,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流露的悲愤情绪:“大叔,对方不怕巡警吗?”
“人家怕什么巡警?你看车牌,前面带着一个日字,后面是红色算学符号,这车是东交民巷日本使馆的。”
听到余华的问题,中年大叔摇了摇头,权当余华是个学生,不了解这些常识,叹了一口气,指着中间的别克汽车车牌:“等下巡警来了,不说低头哈腰,也得和颜悦色,逮捕?怕是你我害怕被逮捕,这个女人白死了。”
东交民巷。
这个地方,是北平人心中永远的痛,地是北平的地,但归属权却不属于中华。
东交民巷,正式名为使馆街,北平使馆区,起源于1840年,由辛丑条约过后各国进驻北平,强制占领东交民巷地区,驱逐区域内的中华人,不允许中华人居住和设立衙署,行政权、管理权和所有权归使馆所有,中华无权过问,堪称国中之国。
来自于东交民巷的汽车,中华人无权过问,而这,正是对方毫不担心的缘故。
“东交民巷……”余华听完中年大叔的讲述,胸口仿佛被重锤砸中般,心中只觉一股淤郁之气酝酿,他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中年大叔小声感慨着:“这就是中华不振啊,在咱们的土地上,撞死了咱们的人,咱们的巡警还得给小日本点头哈腰。”
像开车撞死一个中华人的类似事情,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几乎数不胜数,最终结果只有一个,洋人没事,遇到祸事的中华人自讨苦吃。
以前是英国人作威作福,后来是世界各国作威作福,到了现在,小小的日本骑在中华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
围观的人们仍旧议论着,纵然是议论,人们的声音全都刻意压低,甚至都不敢职责别克汽车旁边站着的两个日本人,生怕惹了祸事。
这里不是租界,这里不是东交民巷,但这里比起上述的地方还要可怕。
因为,租借只是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东交民巷禁止无关人员入内,但在这里,两个日本人可以无法无天,没有任何道德和法律可以约束对方。
至于原因?
很简单,中华积弱。
“娘……”小女孩仍旧呼唤着。
中华不振。
余华咬牙,双手攥紧,拳头棱角分明,看着满脸平静的两个日本人,眼中透出一丝怒意,他没有冲动,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任何冲动的行为都显得软弱不堪。
拳头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但知识可以!
等了一会儿,附**安里巡警很快就来,果然,正如同中年大叔所言,一队巡警抵达现场过后,了解事情经过,查看女人情况,确认死亡。
没多久,两名巡警挥舞着警棍,便让驱赶人群,空出通道,让两名日本人开车离去。
谈话交流间,尽是和气,其中不乏有人谄媚,从撞死女人到驱车离去,两名日本人没有任何一句道歉。
围观的人们紧握着拳头,不少人望着快速离去的别克汽车,露出仇视的目光,可没人敢怎么样。
“散了,都散了,还围着干嘛?赶紧散开,老子手里这根棍子不是吃素的!”处理完事情,一名面容凶煞的巡警,朝着人群瞪了瞪眼睛,挥舞着警棍,向四周人群吼道。
四周人群心中暗骂一声走狗,迅速散开,余华同样退避到街道旁,目光落在街道中心处还在推动女人身体的小女孩身上,待这队巡警离开过后,向街道中心走去。
巡警可不负责收尸,这种事情自有人干。<!--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