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着急?”贾琏笑问。
晴雯便羞臊难当,不知道怎么说。
贾琏不在家里就罢了,贾琏一回来,她就免不了看到一些少女不宜的场面,让她的少女心也有些把持不住。
她承认是有点着急了。
“实话告诉你吧,你香菱姐姐的母亲说了香菱的真正年纪了,并不只大你几个月,而是大了你足足一岁。
你还太小了,等等再说吧。”
虽然诧异于香菱居然比她大了一岁,但是晴雯听到贾琏又拿这个来说,还是有点不服。
“什么小了嘛,香菱还没有我高呢……”
她把头发扎起来和香菱比过高矮,老实的香菱比不过她。
谁知道贾琏一听,立马来了兴趣。
“哦,真的吗,我来量一量。”
晴雯本来就是背靠贾琏坐在他的怀中,加上天气渐热,她穿的也少。
所以贾琏的双手很轻易钻进她的衣裳里面,给她丈量一二。随即贾琏遗憾的表示:“不偏不倚,香菱确实比你大。
”
“呸,人家又不是说这个!”
晴雯羞恼不已,连忙将贾琏的安禄山之爪薅出来。
她和香菱住在一个屋里,日夜相处,连洗澡很多时候都是一起的,她如何不知道香菱比她……是要大一点点!
二爷真是坏死了。
察觉贾琏贼心不死,还想来捏她,她干脆翻身搂过贾琏的腰身,前面贴着贾琏,留个光滑的玉背给贾琏摸。
贾琏也是不在意,人家给什么他就要什么。于是晴雯就发现,她做的不过是无用功,只要在贾琏手里,她就别想安生。
但是于此同时,她也就更加确定,贾琏确实没骗她。
二爷确实很稀罕她呢。
于是,她强撑着爬起来,双膝跪在贾琏的大腿上,凑到贾琏耳边,细语如兰,语态娇媚的道:“既然香菱是及笄了,那等我下个生日的时候,二爷也要一视同仁,否则,人家就再也不相信二爷的话了。”
一向调皮捣蛋,老奸巨猾的晴雯居然作出这般妖媚举动,让贾琏大受触动。
心知再腻歪下去又要擦枪走火的贾琏便一把将晴雯揪了下来,抱着她亲了一大口,然后让她在家里好好看家,自己却朝着贾母的花厅去了。
……
贾母的花厅就在荣庆堂正房背后,地势很开阔,最是适合夜宴、赏月。
当贾琏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十分热闹。
“二爷来了!!”
“琏二爷到了。”
一声声的问候声,此起彼伏。
声音脆脆的,娇娇的,带着欢喜的,是丫鬟们的声音。
清丽的,或者是娇媚的,多半是年轻媳妇子的。
其他的带着讨好和恭维的,大抵都是仆妇们的,贾琏最不在意。
走上厅,果然两府的主子,基本都来了。
也分席。
花厅正中间,竖着摆放着一张丈半长,一丈高的屏风,将花厅一分为二。
左边有三席,坐的是两府的女卷,右边却只有一席,贾政坐在上首,底下就贾宝玉、贾环、贾兰两三个虾兵蟹将,显得十分不成气候。
这也是贾府如今的现状了。
女卷多,男丁却已寥寥无几。
先对着贾政拱手示意一下,然后贾琏劲直走到左边首席,对着上面的贾母拜道:“见过老太太。”
“快入席吧。方才还和姨太太她们说,你要是再不来,好戏就要开了。”
在贾琏走过去的时候,除了和贾母同坐的薛姨妈,以及旁边一桌陪坐的邢夫人和王夫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全部起身表示尊敬。
即便是贾母,说话也是笑盈盈的,丝毫没有要追究他迟到的意思。
“是。”
贾琏应下,又顺道给薛姨妈、邢王二位夫人等长辈弯腰示意一下。
借着这个空荡,他又大概扫了一眼在场的女人。果然是两府但凡有名有姓的都来了,连尤氏和秦可卿也在,此时正站在角落里,各自带着自己独有的迷人微笑,偷偷瞧他。
众目睽睽之下贾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表示,随即便告辞来到右边。
“琏二哥哥好。”
“拜见琏二叔!”
贾宝玉三人起身问好,贾琏点点头,压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与贾政拱手一拜,便就在他旁边坐下了。
等丫鬟们给贾琏摆好了餐具,贾政亲自拿起酒壶,给贾琏倒酒,一边笑道:“老太太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刚才还说,只有酒没有戏如何能成,所以特别叫了梨香院的小戏子们来,说是让大家高兴高兴。
趁着这个日子,我们叔侄二人,也好生喝一个。”
贾政倒酒的时候,贾琏连忙双手捧着被子,以示敬意。
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贾母贾政等人自然高兴了,毕竟贾琏大手一挥,官库里立马凭空多了三万两银子。
贾琏的大方,难道还不值得他们一个好的态度?
要是他们再知道,贾琏随随便便就赏了凤姐儿几万两的黄金,只怕他们的态度,还要更好!
事实也是如此,有钱的时候,能够用钱维系亲情,没钱的时候,用笑脸维系亲情。没钱又不想陪笑脸的时候,只能照顾自己的心情,去他么的亲情。
对于现在贾琏而言,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维持阖家亲情,自然是无所谓,等他哪天心情不好了,那个时候再说。
至于他现在还是孝期,不能摆戏这一点,贾琏当然也不会特意指出。除非他有意找贾母的麻烦。
相信其他人,就算想到也同样不敢说出来,只能心里想一下罢了。
再陪着贾政喝一个之后,因见桌上人实在太少,贾琏就问了一句:“怎么不见琮儿?”
贾政一愣,历来贾母请客,什么时候叫过贾琮?
不过贾政还是很明理的,只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贾环,就知道这个时候贾琮应该在场。
于是故作疑惑道:“是啊,老太太不是说了今儿是家宴,怎么没人去把琮儿叫来?”
以前所有人都可以忽略贾琮,但是现在贾琏的地位起来了,他要是关心他那个庶弟,谁也不敢轻视。
周围随侍的丫鬟和仆妇们就不知道如何回话,还是边上邢夫人的随侍婆子上前笑道:“大太太让琮三爷用功读书,所以就没叫他。”
“去把他叫过来吧。”
贾琏面色澹澹的吩咐一声,那婆子还想说什么,忽见贾琏眉头微沉,她就不敢犹豫,连忙答应着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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