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听完后,面泛一丝古怪之色,
雅夫人是赵括的夫人。想不到赵括因纸上谈兵被骂上千年也就罢,死后也不得消停。这个雅夫人基本上和赵国白少上层都曾有染。其中就包括了巨鹿候赵穆、
“公子,走吗?
马车车辕上坐的的车夫,询问了一声。
一刻钟过后,已有不少的王公大臣离去。虽然还剩下了一些马车,但为数也不多了。至于巨鹿候赵穆,赵王另有军国大事与之商议。
“等一下,”
白贵伸手揭开了马车车帘,“赶到雅夫人那里去。”
车夫应声,驱使马车。
雅夫人和项少龙刚修了燕好,正欲离去,就见巨鹿侯府的马车挡了过来,二人面色有异,也不好让车夫绕开侯府马车。
“立公子可是有什么要事?”雅夫人粉脸还残留一些春韵,霞飞双颊,她白皙的脖颈,还有精致的锁骨上,还残留有一片片吻痕。
探出来的半个身躯,妙物晃荡,惹眼之极。
“项兄今日和连师傅比剑,项兄胜了连师傅,后来在下与项兄比剑,未免有些胜之不武,只不过在下心思倩公主,不得以出此下计…
“氏便不过家中村这点项兄和雅夫人应该明白。乌族长能给项兄的,我侯府也能给项兄,甚至更多。若是项兄愿意投靠侯府,一些条件,侯府也不是不白贵下了马车,拱手一礼,笑谈道。
家中枯骨是形容袁术袁公路的。袁术是汉末之人。这点只要是稍有学识人,就能分辨而出。
这句话,是他的试探。
试探项少龙的学识,若是连家中枯骨都听不出来,那么项少龙应该也仅是匹夫之勇,不足为据。二则是试探项少龙临机应变的能力。他没有明言巨鹿侯府开出的条件,但话里话外之意,似乎在暗示项少龙,只要投靠巨鹿候,就有机会报仇……。
“我在乌府待的还挺习惯,暂时没有换地方的打算。”
项少龙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可惜了。”
白贵叹了口气。
仅是这一句回话,他差不多摸准了项少龙的根底。一个只是略懂一些战国历史的学渣,个人勇武还算可以。
“倩儿是妾身的侄女,立公子若想问关于倩公主之事,可以来找妾身。”
雅夫人见到白贵丝毫不逊色赵穆的男色,瞬间就起了招揽入幕之宾的打算。她之前不是没见过赵立,只不过此时白贵的气质和谈吐等方面,
着实将她吸引住了。
白贵皱眉,露出不悦之色,“还请雅夫人自重。马服君是我赵国英豪,赵将军虽然惨败于秦国,但也马革裹尸,为时人称颂。雅夫人如此,
实在有寒赵国将士之心,若非夫人乃是大王王妹立恨不得以三尺剑,让夫人血溅当场!
雅夫人这般作为,倒是正合了他的心思。
巨鹿候赵穆虽然权势滔天,可也只不过是幸臣,为列国之人不齿。他若想做出一番作为,一个好名声是必要的。
数历史,从无幸臣能篡位成功的。哪怕幸臣慕位成功,亦会被外臣杀死,夺取其位。究其原因,幸臣的权势本就是依托于王权,一旦慕位皮不存,毛将焉附。
瞽叟之残,舜之孝……。
有现成的上古先王之路,他顺着走就是了。
此外,他也不想和赵穆共乘一车。
雅夫人粉脸骤变,脸带薄霜,隐隐有着怒气,“先夫之事,本夫人自有处断,用不着立公子教诲。”
白贵这句话,就差点指着她的脸骂她是个妇。
“我本以为项兄为人有君子之风,却不料竟是雅夫人的入幕之宾。雅夫人纵然寡居,可他也是赵将军之妻,若与赵将军和离,如何处事,立自然不会去管。但项兄……,呵…
雅夫人的怒火,白贵视若无睹,区区一个无权的女子罢了,翻不起什么风浪。他又顺着雅夫人的话头,嘲讽了项少龙一句。
巨鹿侯府臭名昭著,可若被项少龙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摘,亦是他不喜的。他这般做法,直接扯掉了项少龙的遮羞布。
自诩为快意恩仇的人,亦只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大家都不是好人,巨鹿侯府用药让项少龙中计又怎样。比起盗妻,这个道德瑕疵来说,赵穆的卑劣,也不见得多么坏。
当然,白贵也是伪君子,只不过他站的层次,可比项少龙高得多。
白贵这一句群嘲,香车上的一男一女脸色都变了一下。
项少龙纵使贪恋美色,却也不是不知盗妻是为他人所不耻之事。只不过这种事放在自己身上,又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哪能真的遵循道德处事,和雅夫人共枕一榻宝屬常理。
但明晃晃揭破了这种伪饰,任谁心底都会隐有自责。
“雅夫人自重,在下告退。”
见所行已达到目的,白贵也无逗留的理由,打算离开“立公子留步……
项少龙被白贵这一激,哪能稳坐车中,他匆匆系上了腰带,就欲走到车下,和白贵好好辩驳几句。受了氣,不发作,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是剑手,腰间佩剑。
這一叫停,腰间的长剑又按在了他的掌心。(下车之时,基本都会手扣住剑柄,以免剑柄乱晃,硌了腰。)
呛啷!
白贵见此,眉宇一扬,瞬间就拔出了干将剑,剑锋直指项少龙,拔高了声音道:“项兄,可是要和在下再比剑?说不过在下,就要出剑吗?
他这一拔剑,顿时就闹了好大的场面。
走的宾客纷纷好奇聚拢了过来,而守卫王宫的禁军亦涌进了城内,欲要维持秩序。毕竟能参加王宫宴饮的宾客,在甘丹城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什么?”
项少龙顿时愣了这种场面,他还没有经历过。似乎他的一步步,都精准的掌控在了这个年轻人的手里。
看来项兄恼羞成怒,是不甘心在王宫比剑输给了我。”
白贵立身,“项兄若欲要再比斗,立奉陪就是。只是道理如此,你和雅夫人之事,终究是对赵国将士之心的齿冷。”
外宾客议论纷纷。
项少龙涨红了脸,不知是下马车,还是不下马车。下了马车,就是坐实了白贵的言辞。不下马车,任由白贵在这“诋毁”于他,他不甘心。
同时舒儿等人的仇还未报……。
“我与立公子再比试就是了。”项少龙咬牙,下了马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