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也是借口替他送餐进来的。
餐费估计是不怎么贵的,一两钱吧。余下来的他对阿君说,可以当做小费,不用再找零钱。
阿君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退走的时候施礼道谢不停。
等阿君拉上纸隔门之后。
白贵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于是翻开手稿,继续写书。
用的钢笔。
硬笔写字是比软笔写字快上不少。
隔日清晨。
这一天过去。
白贵就没怎么见阿君的身影了。
不过他也没想打听。
一些事只是顺手而为,刻意闯入,反倒让其他人无所适从。
回东京都的路上,他见不少百姓门前都放上了一捧菊花,菊花是东瀛的国花,也有悼念死者的意思。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身着黑色。
东瀛悼念首相身死的国葬也在昨日结束。
这些只是余音。
“美和,如今时势日变,你一个人力量终究弱小,要学会惜身之道,留待有用之躯……”
“记着凡事去做的时候,三思而后行。”
临近分别,白雄起趁着几人不注意时,对白贵告诫道。
他虽然也很欣赏白贵扬振国威的行为,但要是真的做了他的妹婿,他还是希望白贵能够稳重一些,深思熟虑再去做。
现在白贵是少年,有几分意气之争也是正常……
等过了一些年头,经过打磨之后,才是真正的良才美玉。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美和谨记。”
白贵点了点头,他和白雄起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在外人看来,他是有些“莽撞”的。但他也并不打算解释这一些事情,有时候莽撞也是好事,至少别人对他的容忍度能高些。
少年就该有个少年的模样。
几人一一道别。
白雄起和白秀珠仍然会在东瀛逗留一段时间,而迅哥儿则前去报社继续工作,他可不像白贵是主编,又是摇钱树,工作自由。
而白贵也叫了敞篷马车,赶往一高。
吉野校长批准的七天假期也已经只剩下两天,再过四五日,就是期中考的时间。
他需要复习一二,有备无患。
这段时间他的行程都排满了,除了初到一高刻苦学习一周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写稿和习武,第一学部的课程都没怎么认真学习……
不过第一学部的期中考,考的也只是朱子学,以及一些其他文学上面的内容。
他对此还是有些信心的。
但问题是,东营的朱子学和真正的理学难免有些偏差,只学其表。想要考一个高分,还是需要再苦读一阵子,不过有了事先在国内理学的基础,考这些朱子学也是不难。
“明达兄,怀先兄,你们……怎么脸色这么差?”
白贵一走进寝室,看到二人形似枯槁的脸色,就有些惊讶。
“废话,我俩偷偷在宿舍学习,都是请了假的,也没敢出去外面走一步,不然不好解释……,这段时间啃干粮,哪里会好受!”
刘明达翻了翻白眼,说话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