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有强者的傲气。
王晨之前选择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那这一点，东华清自然也能做到。
毕竟是在这座城市的巅峰，屹立了这么久的人。
该有的傲骨，还是有的。
而当年的往事，他做错的可以认，没做错的，却一点都不想揽在自己的头上。
当初，方玗的确是死于东华清的手。
但他刚才也并没有撒谎，临近离开洞口时，方玗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一心求死。
而东华清，也不知道怎么了。
放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他的。
让他即便很不情愿，却也犯下了无法挽回的过错。
但这些东西，自己会信，其他人是不会信的。
毕竟，其中的过程太过于玄之又玄了。
哪怕是东华清境界强大了之后，再返回头去琢磨那些，依旧还有很多搞不懂的地方。
至于此刻，他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了。
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愿在废话。
错，他可以认。
但也不能任人拿捏！
但方芳却并不知道东华清的心思，只觉着他是不想当众承认过错。
一个敢做却不敢当的人，再方芳眼中，就算再强，也终究都还是人渣畜生那一类的。
她并没有多想，握紧刀刃的同时，也森然开口道：“别废话，能杀得了你，是我的本事，若我不敌你，便是我的命！总之，这笔账我必须算，这个仇，我也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来报！”
东华清缓缓吐了口浊气，见没办法讲清楚，便直接提起了软剑来：“既如此，那就来吧！”
“你……”
“住手！”
就在方芳将要持刀攻击而来时，葛棋带着王庆昂他们忽然跑了过来。
当年的内情，这俩人也都知道。
刚才，他们也都以为方芳出出气就够了，并不会将事情搞得太僵。
因为在请方芳来这里帮忙之前，她曾对葛棋说过要找东华清报仇这事。
葛棋是个聪明人。
他很清楚，那样的仇恨，不可能完全拦的下。
但同时，东华清的强大以及背后隐藏着的力量，也绝非是他们能扛得住的。
所以，葛棋之前没有拒绝方芳报仇的想法，只是说，适可而止就行了，别搞得太过分。
听完他的话，方芳并没异议。
所以他以为，事态不会搞得太大。
可眼下，方芳俨然是一副要与东华清拼命的架势。
葛棋不知道东华清能否扛得住。
但这一战，最终不论谁输谁赢，对他都没有好处。
若方芳死，他这边就少了最强的助力和筹码。
若东华清死，那他就会遭受东华清那些徒弟们的围攻。
这种不管如何费力都不讨好的行径，他是绝不可能让其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