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陈阳的心里震动更大。
夜魔这个代号，是他在泰罗随手为之的，没想到眼前的中年男人一眼就看破了。
而且还明着说自己杀了七先生。
“前辈是什么人？”陈阳很平静地问。
那个人笑了起来，“你可以叫我十五！”
十五？
陈阳挑了挑眉毛，“十五前辈您好，惊龙殿发生了变故，里面有我的朋友，我在这里就是等着他们进来的，能不能网开一面？”
十五看着陈阳，“你师承何人？”
陈阳摇了摇头，“我没有师承！”
“也就是说，你其实不知道江湖规矩是吧。”十五再问。
陈阳硬着头皮没有说话。
十五再次开口说，“既然不知道江湖规矩，那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但我朋友在那里。”陈阳沉默了一声，这才抬起头，“那么我想问十五前辈一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进来。”
“进我国内，得听我红府的管辖。”十五冷冷地说，“你问一下他们惊龙殿有否做到？我提醒你一句，当年他们惊龙殿往外走，就是不愿意听我们红府号令。”
陈阳看向了张复。
张复哑着声音说，“这些事情，得由我们的殿主来才能答应，我……无法答应。”
“那就是了！”十五淡然地说，“你无法答应，所以现在这就是一个死局。”
“我找到他们的负责人，由能做得了主的人进来跟您谈谈如何。”陈阳一咬牙，立刻就接上话，“这样可行吧？”
十五玩味地看着陈阳。
“我去公海找人！”陈阳沉声说，“如果我能找到人，我带他一个人到这里来，是不是就能行？”
十五点点头，“我可以在这里等你。”
“好，一言为定！”陈阳立刻便说，“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十五看着陈阳没有说话，算是答应了。
“他们大概的方位，你有吗？”陈阳扭头看向张复说，“我出海去找他们。”
“这样……”
“别犹豫了，你在这里等着。”陈阳开口说，“早一点找到他们，活下来的希望就大一些，要不然他们可能真得全都死在海上，我相信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场面吧。”
“这是他们最后给我发的坐标。”张复说。
“行，你在这里久，知道有没有出公海的船，马上给我找一艘过来。”陈阳开口说，“钱都不是什么问题，重点是能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快！”
“好！”张复马上便去办了。
找船还要有一些时间，所以陈阳对着十五说，“十五前辈就在外面坐着吗？”
十五向着房子进去，坐了下来。
陈阳找来了茶叶，泡好了茶。
“你杀了公主府的人，一点都不担心？”十五看着陈阳，有些好奇地问。
陈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可怕的，那个七先生想杀我，我总不能站在那里不动让他杀吧。”
十五笑了起来，“是道理。”
“什么是江湖协议？”陈阳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十五笑着看着陈阳。
陈阳想了想，“我没有资格知道？行了，我明白了！”
“不！”十五摇了摇头，“大宗师如果没有资格知道，那么谁还有资格知道啊。”
陈阳好奇地看着十五，等着他说出来。
“不复杂……”十五开口说，“大概是七十年前吧，江湖面临着一次艰难的选择，留在国内的人，可以，但是得听我们红府的管辖，不想留的，可以退出，但同样有限制，永世不得回归国内。这就是江湖协议的简单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