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深吸一口气，沉声询问欧阳明江。
“欧阳先生，当初我和雨馨一同前往一个名为牛家村的村子解决瘟疫。当时村里曾经出现了一具人为炼制的血尸，被我发现后，血尸的主人出现，正是负责保护雨馨的黑风！”
“事后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黑风虽然寡言少语，但却不像传闻中的血魔宗余孽那样凶残。”
“请欧阳先生告知我，当日炼制血尸的人究竟是不是黑风？”
说到最后，张冬的语气突然加重。
出人意料的是，欧阳明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摇了摇头。
“并不是！黑风是我安排保护雨馨的人，身家清白，他怎么可能会是血魔宗余孽？”
张冬瞳孔微缩，炼制血尸的人不是黑风，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欧阳雨馨！
张冬倒吸一口凉气，哪怕亲口从欧阳明江口中得到了答案，他依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欧阳雨馨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当初专门前往牛家村，为的就是治疗村里的瘟疫。
古武界大多数古武者都对普通人不屑一顾，像欧阳雨馨这样身为古武者，对普通人还这么上心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更别提，她是义务劳动，并没有从中获取什么利益。
如此善良的欧阳雨馨，怎么会是炼制血尸的真正凶手？
见张冬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欧阳明江眼里却闪过一丝欣慰。
看来张冬对欧阳雨馨的印象非常好，根本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
“事实上，那件事的确是雨馨做的，但又不是她做的！”欧阳明江解释道。
张冬面露不解之色：“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明江瞥了他一眼：“不知你可听说过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张冬眼中精芒一闪，“欧阳先生的意思是，炼制血尸的人其实是雨馨的第二人格干的？”
“说的没错！雨馨有第二人格的事，我也是几个月前才发现的！更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她的第二人格居然还跟血魔宗有关！”欧阳明江语气透着苦涩。
张冬试探着问：“莫非雨馨的第二人格，是血魔宗余孽搞的鬼？”
“哼！说的没错！都是血魔宗的人在搞鬼！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令雨馨产生了第二人格，而且还让第二人格加入了血魔宗！”欧阳明江说着，攥紧了拳头。
看得出，他对血魔宗的人十分痛恨。
注意到这点，张冬当即道：
“既然是这样，欧阳先生更应该抵制血魔宗才对！可为什么你不仅不抵制血魔宗，反而还偷偷跟血魔宗合作？”
“这个问题不难猜，你应该能猜得到！”欧阳明江再次轻抚二胡。
张冬沉默几秒，缓缓开口：
“莫非他们抓住了雨馨，用雨馨的性命威胁你跟他们合作？”
欧阳明江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走到亭子另一边。
“差不多吧！不过事实跟你的猜测有些出入。事实上，威胁我的并不是血魔宗的人，而是……雨馨的第二人格，她自称叫做欧阳雨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