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澜接在手里然后转身放在凤广深的面前,语气恭敬地问道:“您可认识此物?”
凤广深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王爷,草民不认识。”
“那这上面的字你认识吗?”夜璟澜又问。
凤广深是读书人,早年就把眼睛看花了,于是他眯成一条缝仔细去看,可还是摇摇头:“回王爷,字实在太小了,草民看不清。”
连看都看不清,如何刻得出来这些话?
夜璟澜没有急着去证明什么,而是继续问:“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种类的木材?”
凤广深哪里认识什么木材,她连楠木和梨花木都分不清。
“回王爷,草民真的不知道,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头吗?”
夜璟澜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去问夜璟颜:“皇兄您见多识广,可认识这块木头?”
夜璟颜光顾着看上面的诅咒了,根本没注意到木头的材质,他疑惑地问:“怎么?这木头有何不对?”
难道诅咒人还需要讲究木头的材质?否则就不会灵验吗?
夜璟澜这次又去问太后:“母后您来看一下吧?”
太后本事不愿意看这种不祥之物,但是已经答应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拿过来看了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便立刻明白过来:“这木质特殊还带着醇厚的柏木香,像极了”
“像极了您新得的那几座根雕对吗?”
“是。”太后点了点头,心中气愤不已,本以为这个杜槿然送的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是这种木头,简直晦气。
夜璟澜解释道:“皇兄,崖柏根雕十分罕见,它处于悬崖峭壁上,整个京都城都没有几座,为何偏偏杜家会有?”
“这也许凤家也有?”
夜璟澜问:“皇兄,凤丞相本就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他哪有闲钱去玩这样昂贵的东西?何况这崖柏并不好刻,这块木头看磨损程度像是刚做出来不久,这段时间凤老爷子一直都卧病在床,他如何刻得动?”
太后和皇上面面相窥,两个人心底都产生了怀疑。
这崖柏在京都城独一无二,只有杜家有,那么这个木头人会不会跟杜家有关系?
可是,若只因为这块木料就怪罪是杜家栽赃陷害凤广深这未免太儿戏了。
杜家与凤家并无纠纷也没有往来,根本没理由牵扯到一起。
夜璟颜蹙眉一脸烦躁地抚着额头:“说了半天你就凭这个就要朕放了凤家而去判杜家有罪?”
夜璟澜惶恐道:“臣弟并无此意,只是想告诉皇兄此事上有蹊跷,若是不能斩草除根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岂不是会继续危害到皇兄。”
夜璟颜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沉了口气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朕就给你一次机会,三日之内若找不到这个刻木头意图谋害朕的人,那么凤家和你都得以死谢罪!”
“臣弟遵旨,多谢皇兄!”
夜璟澜松了口气,但接下来会更加艰难,这三天他该如何找到那个刻木头的人?
想要查明真相还是要先从源头查起,于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