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柔冷眼瞥过来,心底莫名有些舒服,这么多年她一直忍让,不是代表她怕了,而是她不在乎。
可如今看到安曼吃瘪,她倒是有几分暗爽。
从前她身边的人可没少被安曼陷害折磨,以至于整个王府她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
没想到,这位苏大夫竟有些聪明与智慧,否则也不能单凭一张巧嘴就扭转乾坤。
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完蛋,可偏偏苏澈见招拆招、临危不乱,不仅占理儿,还把安曼给带进了沟里,当真是厉害。
想到这里,一向与世无争的沈婉柔想自己也添一把柴。
于是,她开口道:“王爷,妹妹的首饰匣子一般都在寝室,外人可碰不到,苏澈给她看诊时妹妹应该躺在床上吧,难道苏大夫是当着她的面儿打开了首饰匣子偷了镯子?这逻辑是不是有些问题?”
安曼本以为很轻松就可以处理掉这个苏澈,所以根本没有当回事儿,也就没仔细圆谎,现在反而被抓住了漏洞,搞得她自身难保。
这下,蕊心也死了,她也要被王爷怀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翰鸿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哼,连事情真相都搞不清楚就血口喷人,苏大夫是本王请来给柔儿看诊的,你若是不想让柔儿好就直说,何必搞这些乱七八糟!”
安曼一听吓得跪在地上爬到了他身前,眼泪瞬间挂满了眼眶打转,一抬头那泪水滑落,白嫩的脸颊看起来楚楚可怜。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想妾身呢?那镯子可是您送的,妾身一直当宝贝放着,它突然丢了妾身当然着急,转念一想只有苏澈来过这才怀疑的,您若说我蠢我认了,可是您不能我对姐姐真心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盼着姐姐的身体能好起来,王爷您是知道的啊,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擦眼泪,那故作坚强的模样的确惹人心疼。
所以,凤凌雪也理解刚才还一脸暴躁的秦翰鸿为何此时满眼地怜惜。
但,理解归理解,鄙视还是要鄙视。
心动:你这是忘了,你当时装白莲花蛊惑夜璟澜的模样了?
凤凌雪:姑奶奶用你提醒?
秦翰鸿弯腰将安曼扶起来,语气也缓和下来不像刚才那般强势。
“本王自然知道你没有什么坏心思,算了,既然这镯子是在秋菊身上搜到的,那自然就是她偷的。”
“多谢王爷相信妾身。”安曼抽泣地擦擦眼泪,满是柔弱地靠在了他怀中。
这一幕,让还躺在床上的沈婉柔感到恶心,立刻冷哼一声就将头转到另一边不再多看。
秦翰鸿想到了身后还有另一个女人,顿时尴尬不已,推开安曼然后命令道:“秋菊不仅想要加害王妃,还偷侧妃的东西,如此手脚不干净的贱婢,来人,把她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是。”
秋菊吓得当场惊呼,可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凤凌雪眼神一转,缓缓上前提议道:“王爷,既然秋菊偷了侧妃的镯子,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不如派人搜她的房间,或许能找到别的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