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就从来不敢这么跟秦翰鸿闹脾气,平时只能谨小慎微地照顾着、维护着,否则她真的很怕哪天自己就失宠了。
毕竟,她是后来者居上,背后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家族,唯一的指望全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她不敢赌,也不配。
所以,每当她看到这一幕,心底总是恨意翻腾,嫉妒的滋味便如同唇齿间炸开的辣,深深刺痛她的每一根神经。
秦翰鸿无奈地叹气,既然沈婉柔不理他,只好转头看向刚才被自己无视的凤凌雪,冷冷质问道:“王妃的病情怎么样了?可有办法医治?”
“自然有,王妃的心疾倒也不是很严重,只是抑郁成疾,若是能放宽心好好调养,来日便可恢复健康。”凤凌雪低头汇报。
一听这话秦翰鸿当即裂开了嘴角,高兴地说:“太好了,苏大夫果然名不虚传。”
安曼蹙眉,回头冷冷地瞪了蕊心一眼,脸色十分难看。
就在这时,蒙着自己的沈婉柔突然掀开被子趴在床边,只听:“噗!”的一声,鲜血淋淋染红了地板。
秦翰鸿当场惊吓,如箭一般冲上去抱着沈婉柔急切地询问:“柔儿你没事吧?怎么会吐血?”
安曼和蕊心相视一笑,而后,均转变成一脸担忧。
“姐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苏大夫还说可以治好你,怎么这会儿就吐血了?”
沈婉柔只觉得嗓子眼火辣辣的,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见她如此痛苦,秦翰鸿当场暴怒,抬起头来冲着凤凌雪大吼:“你这个庸医,竟敢伤本王的柔儿,来人立刻拿下!”
门外的侍卫听到这话便都冲了进来直接将凤凌雪擒住。
与此同时,躲在一旁许久的秋菊突然跪下哭着说道:“一定是苏大夫给王妃熬的药有问题!”
凤凌雪反驳道:“你血口喷人,我给你的药方怎么可能有问题,不信可以拿出来让太医鉴别。”
“药方在这里。”秋菊将方子拿出来,可是那张纸完全不是凤凌雪给她那张,虽然字迹差不多,可是内容却变了。
原本药材里有一味制草乌,却被人改成了有毒性的生草乌。
秦翰鸿一看这药方便知道其中问题,他将纸捏在手心,怒不可遏地瞪着凤凌雪骂道:“好你个庸医,连生草乌和制草乌都分不清楚就敢开药,本王绝不会轻饶你,把她压下去即刻处死!”
安曼眸底露出一抹得逞之意,立刻装出一脸善良的表情上前说道:“王爷息怒,还是先找太医给姐姐看病要紧。”
秦翰鸿听到安曼的声音顿时又想起来什么,瞪着凤凌雪说道:“对了,本王差点儿忘了,你这个江湖骗子还偷了曼儿的玉镯,还不快交出来!”
凤凌雪抬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王爷说我偷她的镯子可有证据?还是说您就这样单纯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你说什么?”秦翰鸿咬着牙根狠狠质问。
“我说什么您不知道吗?王妃刚才可没有喝什么药,而是喝她自己熬制的酸梅汤呢,难道王妃是给自己的酸梅汤里放了生草乌?”凤凌雪淡定地反问。
听到这话,众人懵了全都看向床榻。
“呃”趴在床边刚缓过劲儿来的沈婉柔愣了下,点点头说,“我刚刚的确喝的是酸梅汤。”